下。”
草蝴蝶落入手心,沈鹮将木簪戴在头上,因霍引突然消失,朝她这处看来的目光便更多了些。
洛音察觉不对,问沈鹮:“怎么了?”
沈鹮抿嘴,这话怎么好对洛音说?她忽而想起一个人,便拍着洛音的肩道没事,而后踮起脚于人群前方寻找白容。
白容很好找,他走哪儿都没人靠近,身体周围像是自动形成了个天然的屏障,冷得旁人只想远离。
沈鹮连忙挤过人群朝白容凑近,待走到白容身后,超过了旁人与他拉开的距离,白容便回头看了她一眼。
沈鹮连忙朝他露出讨好一笑:“白大人。”
白容冷眼看向她,沉默着。
沈鹮本想说借一步说话,见周围人虽投来眼神,却无一人敢靠近,便压低声音道:“你能看出我相公的不同吗?”
白容闻言,瞥了一眼沈鹮发上的簪子,动了动嘴:“看上去,很廉价?”
一根花纹都粗糙的木簪,大约是丢到了珠宝首饰店铺的门前,店家都不会想要捡起的程度。
沈鹮闻言,跺脚瞪了他一眼,大有要和他打一架的架势,那手都扬起来了,见白容似笑非笑,她才想起来这是在何处,有多少人看着他们,便只能忍气吞声。
“我与你谈正事。”沈鹮怒色道:“你可别忘了,你那怪病还得靠我相公救治。”
白容问她:“你威胁我?”
沈鹮笑:“有何不可?”
白容也笑,嗤地一声:“我赶你出阁。”
沈鹮:“……”
他就是条狗啊!
“那你就等死吧!”沈鹮转身要走,说完这句又有些后悔,她又不是不能服软的人,脸皮算什么?霍引才是大事!
还没走两步,白容的声音响起:“沈昭昭。”
沈鹮顿住,立刻回头,重新挂上了笑容:“白大人有何吩咐?”
白容问她:“你方才,究竟想问我什么?”
沈鹮难以启齿,她说不出霍引昨夜的状况,便只能道:“今早那些女妖都看他,我以为他与往常有些不同,妖气的信素太多,我捕捉不了全部,故而来问你。”
白容看她的眼神,瞬间如同在看个白痴:“你不知他强大?”
沈鹮点头:“我知啊。”
白容又问:“那你就没发现,看向他的不止有女妖,只要是今日被放出来的契妖,无不朝他侧目的?”
沈鹮:“……”
她真的没发现,她觉得她的脑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坏掉了,稀里糊涂浑浑噩噩,睡眠不足还总胡思乱想,她只盯着女妖,却忘了此处男妖居多,看向霍引的眼神,比她以为的要多许多。
“妖与人不同,妖之间受血脉压制,照理来说,他若出现,其他的妖都出不来才是。”白容顿下,后面的话也无需他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