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会洗漱弄得脏乱不堪,没人教他礼仪,也没人喂他吃食,他就蹲在凝华殿外啃花。
那些被人用来讨好东方银玥的各类名贵的能在冬季开花的盆栽,已经被白容吃了大半。
从那天起,她便将白容丢给了专门的人,教他如何收敛妖性,如何将他本来的颜色掩藏,做到从外观上去看便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普通人。
自那之后,东方银玥便没见过真正的白容了。
“你怎么了?”东方银玥正要朝他走去,又听见白容沙哑着声音道:“殿下别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与恐惧,不知他究竟害怕东方银玥会看见什么,总之,东方银玥脚步顿了顿后转身坐在了桌旁,两厢静默,白容也给不出她为何他会变成眼下状况的解释。
若不是满室妖气,若不是屋内的烛火偶尔晃动,静坐的两个人便像是互不知晓彼此存在,谁也没打破这份静谧。
直到白容传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他鲜少有失控的时候,至少在东方银玥的记忆里,下了榻的白容自控能力卓越,克制得不露一丝差错。
若非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他也不会像个无助的野兽般抱头抵着床脚,再无助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黄花梨木上。
东方银玥难得有耐心地等了他半个时辰,不见他好转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容神智混沌,却不愿说自己大约是病了,以沈鹮来看,他的病很有可能会死。
细手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宣璃长公主终于坐不住要去青云寺叫人,青云寺虽如大理寺一般查隆京与妖有关的案子,可寺中大人大多为御师出生,且为查案,许多御师都可当妖之医师来用,总不能坐以待毙,让白容生生疼死。
“殿下!”白容以为东方银玥要走,清明了瞬,膝行至榻侧:“殿下……”
他不想东方银玥离开,也不想见到青云寺的御师。
在白容初被东方银玥捡到送至公主府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与青云寺的御师在一起,后来他终于离开了青云寺,却再没与青云寺的御师打过交道。
最后东方银玥还是打开了凝华殿的大门,唤了逐云,交代事宜后再回到殿内,坐回了原位。
白容一直在忐忑,却又有些庆幸,庆幸东方银玥没离开。
疼痛出现时,白容的五感其他迟钝,唯有痛觉变得尤为尖锐,所以在最开始东方银玥推门而入时他都没有意识到她来了,恍然一瞬,便满呼吸都充斥着她的气味,与她给人的气场不同,其实东方银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