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镇长这番话便是暗示楚松,已经给了他好处了。
镇长笑着道:“草民家里还有一株灵芝,珍藏了十几年一直没舍得用,草民叫人给大人送来。”
这暗示更明显了,可以说是明示了。
一株上好的灵芝在市面上起码要百两银子,如果是珍藏许久舍不得吃的话,说不定要超过五百两的价值了。
只要松口,就会获得巨大的利益。
镇长盘算了,若是让一个县令靠着俸禄得到五百两,这辈子都无法实现。
诱惑就在眼前,镇长看见楚松在思考的样子,便知他是心动了。
“来人,去,快去将灵芝取来!”
“慢着。”
镇长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楚松:“大人?”
楚松还是那般挂着轻松的笑意:“镇长不如先让人将王大福带过来,若本官没有猜错的话,他此刻就在府上。”
还有哪里会比镇长家里更安全?
镇长脸上青白转换,好一会后,他咬着牙道:
“大人偏要如此?”
“天理昭昭,杀人偿命。”
二人目光对上。
镇长阴沉着脸,目光像是要杀人。楚松则坦然,再次让他交出王大福。
房门开着,外头准备要取灵芝的仆从不该如何是好,都低垂着脑袋。
片刻后,镇长几步走来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堵在出口处,阴恻恻的道:
“楚大人,你说若是你消失不见,这件事是不是就了结了?”
楚松挑眉:“镇长打算杀人灭口?”
“怪只怪你太年轻,楚大人,你该多带几个人的,而不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独闯这里。”
镇长面色骇人,按理说要被处理掉,合该害怕才是。但是楚松甚至姿态懒散了一些,背靠在椅子上,淡笑道:
“是吗?你猜猜,本官是如何调查知道凶手是王大福的?”
镇长皱起眉头,越琢磨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是啊,楚松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就凭那些口供和尸体,知道凶手是妻舅?
“你其实带人了?!”
楚松颔首:“如你所说,本官只是书生罢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当然要做准备。想必现在,王大福已经被缉拿了。”
镇长听他这样说便知不好,手指着楚松,大喝道:
“你竟如此欺瞒于我!”
楚松缓缓站起身,还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镇长,可是要旁听本官审案?”
事已至此,好像就没了什么转圜余地。
但镇长很快就镇定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楚大人,如果本案凶手畏罪自杀,那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镇长缓缓吐出一口气:“楚大人,姜还是老的辣,您明白吗?”
楚松这才意识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敢?!”.
砚山守着门口,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