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音,将楚松的名字念的百转千回。
砚山转头看走来的楚松,赶紧替灵儿说了几句好话:
“大人,颜姑娘好像是喝醉了,应当无意冒犯。”
在县衙里,叫着县令大人的名讳,也就这位颜灵姑娘,敢胆大如此了。
楚松什么都没说,几步走到灵儿跟前,居高俯视她。
灵儿抬起头回望,眼睛半眯着,身子时不时的歪斜一下。光是看她的样子便知道是醉酒了,更别提身上带来的浓重酒气。
砚山道:“大人,她喝醉了,我去送她走。”
砚山作势就要拉灵儿,却不想醉酒的女子竟然还是那般灵活,避开他的手,抓住楚松的衣摆,借力起身。
但没想到,她起的太猛,直接朝着楚松栽倒过去。
完了!砚山想,大人肯定会躲开!他最不喜酒臭味!
可让砚山吃惊的是,楚松不止没躲,还伸手将人揽住,免于她落在地上。
“吃酒了?”他问。
男子身上带着冷香,一如三年前那般,让人魂牵梦绕。
灵儿往他身上贴了贴,还笑着说好香。
她说话含糊不清,声音又小,落在楚松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好想”。
楚松浑身一震,眼眸深深如不可见底的幽井。
扶着灵儿肩头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弄疼了灵儿,她蹙眉躲开。
楚松收回手,道:“随我来。”
灵儿摇晃着,后头的砚山总觉得她下一瞬就会倒地,但没想到她竟然晃晃悠悠的跟着进了房里,还自己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上。
“砚山,鸡汤给她一碗。”
“是。”砚山应下后,发现屋里只有一个碗,他得去衙门厨房再取一个才行。
砚山快步离开,屋里便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灵儿歪在椅子上,脸贴着扶手,睫毛缓慢的眨呀眨,似乎下一瞬就要熟睡。
而不远处,楚松坐在那,低垂着眼帘看自己的手指,也不知在想什么。
吃醉酒的人总会觉得渴,此刻的灵儿觉得如此。
她想喝水,抬起头寻找水源。
看着看着,还真让她找到了,伸长了胳膊,将桌子上放着的那碗鸡汤端起来,咕咚咚的喝了。
那被楚松喝了一口的汤,被她喝了个干净。
楚松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仰头,将碗朝着楚松的方向伸:“还要。”
眼巴巴的看着楚松,渴望之意明显。
片刻后,屋里只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气。
楚松挽起袖子,亲手给她盛了一碗鸡汤,还将上面的草药都去了,只有汤水。
灵儿豪饮两碗,觉得肚子里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