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人掳来将近八天了,但像是半点进展都没有似的。
俩人对着埋头苦想,就见屋里的光亮渐渐暗了下来,窗户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灵儿起身来到窗边,就见天边的乌云积的厚实,将所有的光亮都遮盖住,隐隐有黑夜之感。
“这场雨水怕是小不了。”王七道,“院子里还晾晒药材,少主,我先回去了。”
灵儿也来到院子,将洗好的衣裳往屋里抱。她瞥了一眼隔壁,就见门窗是关着的。
外面天黑如墨狂风大作,山寨里所有人都将东西往屋里搬,而后回到房里,点起一盏光亮,围坐在炕上说话。
楚松早早就点了油灯,他双眸看似盯着灯盏,但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大壮将东西顺利送达,且送的正是他曾暗示过的,城中最大的那间书肆。
那是楚家的产业,掌柜和伙计都是楚家的家生子,且因着生意兴隆,每隔几天,楚老爷就会过去巡查一次。
虽不知为何这么多天楚家都没动静,但楚松坚信楚家不会放弃他。
如果他写的话本子被他们瞧见,那他就有被救的机会。
怀里是大壮给的荷包,碎银子只有可怜巴巴的三颗,他给大壮一颗作为酬劳,自己留下两颗以备不时之需。
捏着那指甲大小的银子,楚松眼神暗了暗。
作为楚家的嫡子,还从未这般落魄过。
正当楚松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忽地雷声大作,天边划过的闪电照的屋内宛若白昼。
楚松侧头看向窗子,见已经被风吹开一条缝隙,眼看着就要被吹开,于是他起身去关窗。
刚将窗子合上,便听见房门响了两声,混杂在雷雨声里,轻的像是他的幻觉。
片刻后,又三声叩门声,楚松这才抬脚朝着门口走。
不出意外,门口是女匪。
滂沱大雨里,灵儿一身衣衫已经被浇透,贴着身子显出少女玲珑的曲线。
鬓边的湿发垂下,她扬起一张笑脸,睫毛上的水珠滚落,划过殷红如同熟透樱桃的唇。
楚松立即收回视线,错开目光落在地上。
孤男寡女,雨夜湿`身。这些词语连在一起,让楚松觉得烦躁的同时,还有一股奇异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努力压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淡。
“何事?”
“楚松,我想请教这个。”
楚松这才发现她手里捧着书籍,不像身上的衣裳湿的不成样子,书籍被她保护的很好,半点雨水都没沾上。
“我可以进去吗?”
灵儿话是这么说,可是已经抬脚朝着楚松逼近。
少女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松别过目光,刚想说夜色深重,少女就已经和他擦身而过。
身上的潮气侵略楚松的手背,他低头看了一眼少女走过留下的水痕,面色沉了沉。
在书院时同窗们也会看些野文怪史,虽楚松不曾翻阅,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