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50(2 / 26)

批得力的将官,多少还有几分香火情在。”

承瑞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虽然刚刚准备大婚,但是他早已经跟着康熙处理了五年的政务,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前朝的有心人了解他的心性作风了,尤其郑氏投降后的安抚和台湾的善后工作是康熙第一次交给承瑞独立完成的政务,她不信姚启圣看不出来其中的不同。

“奴婢不明白姚启圣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当年皇上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提拔其余微末,甚至让其总督沿海三省所有事物,若是他肯费点心思打点上下关系,又岂会落到这步田地?”雀儿继续给宜敏的另一只手做着保养,向来沉默少语的她难得对此有了兴趣。

宜敏笑而不语,偏头看向莺儿问道:“莺儿,你说呢?”莺儿在接人待物上极有天赋,察言观色,洞悉人情世故算是本能了。

莺儿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慢吞吞地道:“奴婢姑且猜上一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文人傲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姚启圣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所以他不愿意低头妥协?即使那个是当今皇上?”

雀儿闻言有些无语,这世上还有这种奇葩?跟皇上对着干有赢的可能吗?她看向宜敏却发现主子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满面愕然:“这姚启圣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就连皇上都不敢说从不妥协,他凭什么呢?”转而有些忧虑起来,“主子,如果连皇上都降不住他,大阿哥真的能够驾驭这种人吗?”

宜敏凤眼微眯,眸光流转间带着洞彻的了然:“姚启圣就是个刺头,自来骨头就硬得很,他只是表态会支持承瑞上位,并不代表他以后就一切唯承瑞马首是瞻了。或许他只是从承瑞对台的施政中发现了志同道合的理念,所以才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子来了京城。”

“什么——?姚启圣也在京城?!”莺儿和雀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对宜敏透露出来的消息震惊异常,所有人都以为姚启圣已经离死不远了,所以何氏才会不甘心地上京告御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姚启圣与何氏感情甚笃,哪会真的会放心自己夫人独自涉险?登闻鼓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敲的,稍有不慎就是白搭上一条人命而已。恐怕姚启圣夫妇早就到京城了,一直在暗中查探现今的朝局,包括收集明珠一党卖官鬻爵的证据,才能精准地找到徐元文这个突破口。”宜敏哼笑一声,她才不信单凭何氏一人就能凑巧得到什么万民血书,若是姚启圣出手还差不多。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莺儿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姚启圣不是病的起不来床吗?居然暗中到了京城兴风作浪?难道最近明相被弹劾之事背后也是他在推动?只是那些官员凭什么听他的?”

宜敏冷笑一声:“自从索额图一族被流放,佟国维闭门思过,这些年朝堂上几乎是明珠的一言堂,多的是人对他不满,姚启圣甚至都不需要出面,只要放出点消息,自然有无数人蜂拥而上。”尤其康熙这种喜好玩弄平衡之术的帝王,更是不可能放任这种一家独大的情况持续下去。

“行了,这些事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反正姚启圣这个人很有用,将是以后承瑞的左膀右臂,而何氏与他是患难夫妻,对他的影响力巨大,以后你们要对她客气些,懂吗?”

宜敏看了看两个心腹婢女有些茫然的眼神,心中微微叹气,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与后宫完全不同,她们再能干也终究局限于后宫之中,这种攸关帝王心术的事情知道太多有害无益。

莺儿和雀儿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多嘴,齐齐蹲身行礼:“主子,放心,奴婢晓得轻重。”心中仍然充满疑惑不解,何氏不是马上要回江南的吗?姚启圣也口口声声帮大阿哥守着南边,这辈子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京呢?为何主子还要刻意交代呢?”

宜敏摆摆手让她们退下了,手指或轻或重地重复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