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怕化了,可以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是对宜敏最大的支持和保障,即使他这些年几乎不管事了,但是整个瓜尔佳氏没人敢忽视他的意见,加上现任家主是宜敏的嫡亲舅舅,所以这些年瓜尔佳氏才能一直与马佳氏并肩而行。
“姐啊!我的祖宗诶,你别哭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咱们别自己吓自己啊!事情也许没到那地步呢?没准郭罗玛法只是小毛病,连药都不用吃的那种,所以太医才不开药,只让好好养着嘛!”
巴图鲁整个人都麻了,看着自家长姐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简直都要吓死了,从小到大在他心里,这个姐姐简直就是个神仙,在家里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别说是哭了,连忧虑的时候都很少见,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惹她哭了,怕不是要被全家合力打个半死吧?
宜敏泪眼模糊地抬头看着自家弟弟,只觉得那张焦急的脸有些扭曲变形,耳朵里却听进了一些话,心中不由得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许真如巴图鲁所说呢?郭罗玛法向来身子康健,平日里又有司徒盛帮着调理,怎么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药石无灵了啊?
宜敏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急切哭泣并没有任何帮助,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她拿出帕子擦干眼泪,声音略带沙哑地道:“等会你下值,立刻去一趟信勇公府,替我看看郭罗玛法的病况,若是他老人家神智还清醒,你就将我的信给他看,若是已经……你、你就找司徒盛问清楚究竟……还有多久,然后立刻传信给我。”
巴图鲁点头如捣蒜,半点不敢打折扣地答应了:“阿姐放心,不用等下值了,你抓紧时间把信写好,我等会找个理由家去,若是动作快的话,还能在下值前回宫告诉你结果。”他这会只想着怎么将功补过,前所未有的积极开动脑筋,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信勇公府探听情况。
两姐弟都是做事干脆的人,计议已定就不再多说废话,宜敏立刻回到案桌前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满了几页纸张才将之封口。
“此两封信务必藏好,决不能让郭罗玛法以外的人看到,包括阿玛额娘在内,明白吗?”宜敏将信拍在巴图鲁胸前,通红的眼睛紧盯着他道,“你进门就以我的名义探望,若是郭罗玛法醒着,就将无署名的那封拿出来给他老人家看。若是郭罗玛法无法亲阅,就拿出另外一封信给郭罗玛嬷转交,听清楚了吗?”
巴图鲁拿出两封信仔细辨认,一封没有署名,封口盖着一枚从未见过的印鉴,而另一封写着郭罗玛法亲启,封口上有着皇后私章,显然无署名的那封才是宜敏真正想说的话,而且必然有些犯忌讳,连署名和印鉴都不敢泄露蛛丝马迹,而另一封则是光明正大用来搪塞的。
他顿时心领神会,将那封无署名的仔细地放进贴身的内衣襟里,另外一封则是揣进兜里,和那堆银票放在一起。
“阿姐,那我这就走了,你好生保重自己,莫要胡思乱想,我必在宫门下钥前回来,等着我!”巴图鲁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就要起身离开。
“如今宫里的副统领只剩你和纳兰性德,那人心思细腻,极为聪敏,你擅离值守务必要找好理由,不可叫他看出痕迹来。”宜敏有些不放心地交待着,纳兰性德虽然为人正直,但是他毕竟是明珠的嫡长子,与自己终究不是一路人。
巴图鲁想了想便道:“纳兰性德此人极重情义,若是谎言相欺反而容易被他惦记,加上我出宫前往信勇公府恐怕很难瞒住有心人,不如就实话实说,以他的心性没准会反过来替我打掩护。”
“你心里有数就好,快去快回。”宜敏点了点头,此刻她脑子里乱的很,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人情世故,只是摆了摆手,等巴图鲁离开后,她又唤来梧桐二人,“今夜本宫就歇在奉先殿,你们回坤宁宫说一声,顺便让莺儿、雀儿先收拾一份礼单出来,明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