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间做事,何况近在帝侧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额娘,那我们先告退了,这会去练武场应该还能赶上下午的武课。”承瑞很快就将心愿付诸行动,认真学文习武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赛音察浑这回也没有半分懒散不耐的情绪。
“去吧,额娘等你们回来一起用晚膳。”目送着两个儿子的背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后,宜敏才有些脱力地瘫坐回椅子里,以手扶额苦笑了几声,她一直强撑到现在着实不易。
任谁殚精竭虑数十年,最终不但没有弥补前世遗憾,反而让事情进一步恶化,连累心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要离开父母,被世间驱逐,去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世界挣扎求存,若非宜敏心志坚定,外加尚存一丝希望,恐怕已经崩溃狂乱了。
宜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的阴影里,闭着眼睛只觉得脑中思绪混乱一片,反复回放着觉蝉大师飞灰的那一幕,还有那些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传音,竭尽全力想要抓紧冥冥中的那一丝线头,却总是缺少那么灵光一闪。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起身去了阿鲁玳的房间,摆手让奶嬷嬷吴氏退下,宜敏坐到阿鲁玳床边,轻轻将她的小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仔细观察起她手腕上的佛珠,只见每一颗珠子都镌刻着奇异的纹路,表面仿佛有朦胧的光晕笼罩。
宜敏伸手轻轻触碰这串佛珠,只感觉触手生温,十分圆润光滑,试探着想要取下这串主子,却发现它根本脱不下来,好像生根似得牢牢圈在阿鲁玳那细弱的手腕上。
她对此倒是不惊讶,毕竟这佛珠不是凡物,若是能被轻易拿下来才叫怪事,想了想她翻手取出那枚白玉凤玺,轻轻靠近那珠串,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凤玺贴在佛珠上了,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宜敏无奈地收起了白玉凤玺,看着其中的气运并不是万能的,至少对着佛珠没有什么效果,也许觉蝉大师赠送此物是有什么深意吧?至少她能确定他对阿鲁玳没有什么恶意,此佛珠到底有什么效果也许只有机缘到了才能知晓吧?
她抬手抚摸了下女儿额前的碎发,心中满是慈爱与愧疚,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对仙境中的知识深入学习,否则她直觉此类事情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若是总是一知半解,甚至懵懂不知可不行。
这次若非机缘巧合遇上一个觉蝉大师,恐怕她会任由阿鲁玳就这样自由长大,一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然后在突如其来的分离到来时,陷入无法自救的危险境地,因此她十分感激觉蝉大师,对他所在的皇觉寺一脉决定多加照拂,以偿还这份人情。
宜敏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凡事都先考虑最坏的结果,此刻她正沉思着若阿鲁玳确实没有生命危险,而离开真的不可避免的话,那么自己该如何为她筹谋?思来想去任何身外之物都无法确保万全,唯有让阿鲁玳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无惧一切。
若是换了承瑞或者赛音察浑遇到这种意外情况,她或许会担心牵挂,却不觉得他们会无法保住性命,毕竟他们是男子汉,加上天资勤奋,单论身手修为已经称得上一流高手,自保方面还是绰绰有余的。
偏偏阿鲁玳才三岁多一点,甚至因为自己之前功力全失的缘故,连温养经脉都不曾做到极致,也还没有修习任何仙境功法,目前顶多比一般孩童健康聪明些,资质更好些罢了,单凭这些是远远不足以立足的。
她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尤其培养路子更是要跟原计划反过来,琴棋书画排在其次,那些只是闲暇之余的修生养性,反倒是人情世故,权谋机变才是重中之重。
在宜敏看来任何世界都逃不开尔虞我诈和利益争夺,想要不被算计就必须要懂这些,幸好阿鲁玳出身在皇家,这里就是天赐的试炼场,只要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就会懂这些。
另外她还要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