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当真叫贫僧这寒寺蓬荜生辉啊!今日一早,娘娘亲笔抄写的经书已经送至,贫僧亲自供奉至佛前,诵了半日经文,保佑老封君平安喜乐,寿诞无极。”
“有劳大师费心,本宫感激不尽,今日略备薄茶以作感谢,还望大师莫要嫌少才好。”宜敏感激地看着这位老僧,抬手示意赛音察浑将提在手上的锦盒拿过来,亲手捧给对方,里面装的自然是这位大师心心念念的碧落黄泉。
觉蝉大师一直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大,看向这个小盒的目光亮了一瞬,立刻接了过去,乐呵呵地道:“不嫌不嫌,贫僧对此茶垂涎已久,能尝到点味道已是万幸,如何能贪心不足呢?”
宜敏笑了笑,对面前这位老僧的嗜茶如命很是了解,怕是喝过碧落黄泉之后要数月不知茶滋味了。
“你们几个快来给大师见礼。”这时康熙招手让三个孩子近前来,对着老僧道:“大师,这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今儿带来给您看看,希望能得您老几句教导。”
觉蝉大师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龙子龙女,看了看承瑞,赞了一声好很好,再去看赛音察浑,点头说不错不错,最后看一眼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的阿鲁玳,忍不住惊咦了一声。
他蹲下身子对着阿鲁玳伸出了手,笑容慈祥地道:“小公主,把手给贫僧看看好不好?”
康熙和宜敏面面相觑,这位大师的本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平日里看人都是一眼而定,很少需要看第二眼,如今却这么郑重其事地看宝贝女儿,心中都有些惊疑不定。
阿鲁玳对这个白胡子老爷爷有些好奇,不过她没有贸然伸手,而是抬头去看自己的阿玛额娘,见他们都点点头,这才伸出自己白嫩圆润的小手,放到老僧枯瘦修长的手心里,两者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老僧拉住阿鲁玳的小手,让她张开掌心,细细端详了片刻,又抬起头看了看她的面相,脸上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笑容,点了点头:“是个好孩子,贫僧该送个见面礼才是。”说完从手上褪下一串佛珠,戴到了阿鲁玳的手腕上。
那佛珠并不十分圆润,上面刻着不知名的纹路,大约十来颗,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串成的,居然能伸缩自如,戴在阿鲁玳细小的手腕上竟然刚刚好,一点也没有松垮脱落,显得十分神异。
康熙忍不住开口道:“大师,这礼物太贵重,她小小人儿受不起啊。”那串可不是普通的佛珠,而是高僧的舍利子,上面的花纹并无刀刻斧凿的痕迹,而是自然形成的,乃是觉蝉师门传承下来的至宝。
老僧起身对康熙笑了笑道:“不过是身外之物,能寻得真命之主也是它的缘法。皇上、娘娘和两位阿哥进来吧,贫僧已经备好了斋菜。”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而是拉着阿鲁玳的手,一边哄着她一边向着寺内慢慢走去。
“皇上,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阿鲁玳她……”宜敏抓紧了康熙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焦虑,大师的做派让她心中浮想联翩,她的荣宪这辈子该是平安喜乐,一生无忧才对,为何她心中如此不安。
康熙眼底忧虑一闪而逝,却拍了拍宜敏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咱们的女儿金尊玉贵,能有什么事呢?大师又没有说什么不好,想必只是与阿鲁玳有缘罢了,你莫要多想。”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若非身为一国之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加上要在宜敏和儿子面前保持几分气度涵养,他恨不得直接抓过老和尚审个一清二楚。
宜敏勉强压下起伏的情绪,暗下决心等会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原本她最是不屑这等装神弄鬼之事,但是自从自己重生一世后,对这些神异之事却是不得不信了。
这辈子她已经走到了权势的顶点,任何真刀真枪的针对她都不怕,但是天意注定这之事却叫她力不从心,尤其今生阿鲁玳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