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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敏端坐上首,一抬手淡淡的道,不过面对这些诰命,宜敏并未赐座,前面那些都是爱新觉罗宗室,是血脉之亲,所以宜敏才会和蔼可亲。这会却不行,因为宜敏是主子,而她们是臣下是奴婢,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否则皇室便会失去威仪。

“谢皇后娘娘。”众多诰命一丝不苟地行礼完毕,得了允许方才起身,一个个礼仪端正标准,没有人眼神敢乱瞄乱看。毕竟在今日这种庄重的场合一旦失礼,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连自己的夫家也会抬不起头来,母族更是会被嘲笑教女无方。

宜敏看了看前排的几位公爵夫人,想了想,开口慰问了一番几位年纪较大的福晋,毕竟这些人的爵位都已经传承数代。至今仍能保留公爵位,可见家族的教育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够保证继承人在水准之上,能够保住自家爵位不被降低等次。

几位老福晋面上露出了笑容,其中一位语气温和的道:“有劳皇后娘娘挂念,家中老爷身体还算健朗,蒙皇上恩典得以回家颐养天年,如今一心扑在孙子辈的教养上,反倒精神更健旺些呢!”

“此乃真知灼见,老国公是个明白人。将来自有儿孙福可享。”宜敏点了点头,她算是颇为了解这几位老国公的情况。基本都是因为年纪大了主动提出辞呈,腾出自己的位置留给下一辈人,好为自家儿孙铺路。总比那些一路死扛到底,倚老卖老,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康熙摘了顶戴花翎,撵出朝堂的货色要强出一条街去。

接下来宜敏依次与前排的几位福晋交谈,彼此之间都颇有分寸,称得上相谈甚欢。坤宁宫内的气氛也越发和谐。只是在这片和谐中却有一个人格格不入,此刻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倍感煎熬,这人便是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自从听闻女儿病重之后,便日夜焦虑不安,恨不得肋生双翼,飞进宫中探望。偏偏过去对自己来说易如反掌的事情,如今却宛如天堑一般横亘在自己与女儿面前。她苦苦哀求自家老爷佟国维,偏偏佟国维不动如山,只道一切有皇上做主,至不济还有小女儿在,佟妃身边不缺伺候的人手,还让自己安分点,不要给佟家惹事。

赫舍里氏顿觉五内俱焚若,换了早些年她肯定要将佟府闹个天翻地覆,然后回娘家找父兄做主,给佟国维一点颜色看看。可是时移世易,今时不同往日,赫舍里氏的辉煌不再,反而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做为皇帝母族的佟家却如日中天,两位国舅爷深得皇帝信任,均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根本无需看他人脸色行事,更何况是她这声名狼藉的赫舍里氏的女儿。

她只能暗暗隐忍,等待着能够与女儿见面的机会,她本想着女儿身为唯一的妃位,好歹是后宫第二高位的妃嫔,若是她肯发话,家中众人肯定不敢再给自己脸色看。

没想到等啊等,竟然等来了女儿病危的消息,这如何不叫她心胆俱裂,偏偏皇帝无情冷酷之极,就连女儿病危了,都不让自己这个额娘入宫探望。

眼见即将于亲生女儿天人永隔,赫舍里氏终于不再忍耐,虽然康熙和佟国维千防万防,不愿让她入宫。但是册立皇后这等国之大事,自己这位佟家唯二诰命夫人若是不来,那便是佟家不给新皇后面子,佟家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看着端坐凤椅之上,与众位诰命夫人谈笑风生。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后吉福衬托着那美艳如昔的容颜,赫舍里氏心中恨得滴血,若非这个女人入宫夺去了自家侄女的后位,赫舍里家如何能够落到如此下场?若非这个女人得到了皇帝的独宠,自家女儿又怎会守着区区一个妃位忧郁致死?

但是她却不敢做出任何怨恨乃至不满的神情。因为刚刚在外面的广场之上,她不过是无意中泄露的不满,就招来了所有人的围攻和敌视,可见马佳氏在如今声望是何等的如日中天。她若是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