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宁不吱声,贾母心知劝不动她,心里也是暗叹。
虽不明白王宁为何只用未嫁的丫鬟,贾母还是准备随她心意了,大不了再买些人进府就好。
贾母正欲开口,门口的帘子一挑,秋萍拿着小筐进来,朝着上头福了一福:“老太太太太,釉屏姐姐在前边收拾行李呢,奴婢来给太太捶捶吧。”
贾母这才想起王宁腰酸的事儿,赶紧让人进来。
仔细瞧了瞧,见这丫头虽年纪幼些,却沉稳十足,手脚也麻利。
“你是秋萍?”
秋萍这头已经给王宁垫好了腰,拿出小捶子轻轻捶了两下,她这头应了贾母一声“是”,那头又问王宁:“太太这力道可还好?”
王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极好。”
秋萍这才低下头去,接着轻轻的捶了起来。
王宁被捶了一会儿,腰间的酸痛稍微好了些,便让她退下去了。
秋萍走时,过来捏了捏王宁的腰,又给王宁把垫子重新塞了一下,这才出门去了廊上。
贾母与王宁两个在屋里,又说了会儿话,就听外头秋萍道:“太太,张御医来了。”
王宁一怔,挪到窗边,抬起窗子一看,见张御医果然来了,正在廊上候着。
她忙叫了声“快请”,又和贾母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贾母道:“你今儿叫了御医来?身子不好?”
王宁忙摇头:“不曾叫,也不知他来做什么。”
张御医那头很快进来了,见贾母也在,先是给贾母行礼,喊了声“老太太安好”,接着他又看向王宁,拱了拱手行礼:“太太安好。”
王宁问他作何而来,那张御医道:“府上叫我来给太太请个平安脉,难道不是太太叫的?”
王宁目光一转,看向门口的秋萍。
秋萍涨红着脸福了一福:“是奴婢自作主张,瞧着太太精气神不大对,这腰酸的位置,也不大对。”
王宁愣了一下,但张御医已经摆好了脉枕,她便干脆把手腕摆了上去。
过了会儿,张御医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朝着王宁和贾母一躬身:“恭喜恭喜,府上又要再添一员了。”
贾母和王宁都懵了。
特别是王宁,她感觉自己才刚生没都久呢,怎么又来一个?
“我又有了?”
贾母大喜,直叫人打赏,秋灵打外头进来,笑眯眯的拿出好几个荷包来,塞进张御医的手里。
王宁还晕乎乎的,张御医就已经送出外间,去写安胎方子去了。
等王宁回过神来,张御医人都已经出了大门了。
“我……”王宁欲哭无泪,她就知道这时代避子的措施不好,她太容易怀上,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啊!
都怪贾睿那个不节制的!
一想到贾睿,王宁终于收回心神:“去通知一下老爷。”
秋萍正拿着方子给贾母过目,闻言笑道:“已经让人去衙门了,釉屏姐姐亲自去的。”
正说着话,外头帘子掀开,画屏打外头进来,瞧见王宁便上来笑眯眯的行礼:“恭喜太太。”
王宁笑着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画屏噗呲就乐了,端了个小凳过来,就在炕边坐下,拿起王宁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开始捏了起来。
“才回来的路上,就瞧见家里的马车去请御医了,奴婢寻思太太这几日也没瞧着有什么不好,再算了算太太的月事,也有两个月没来了。”
贾母忍不住道:“你这丫头都是怎么教的?”
王宁错愕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太太,要说会教人,那还是您更行。”
王宁这真不是自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