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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葵翎滿臉的嫌棄:“別說,你倆不只身高相似,臉也挺像的。”

葵翎一陣惡寒:“你少惡心我。”

林澗回過頭去。

葵翎放棄似的仰靠着操縱臺:“我感覺我這一身的傷是白受了,回頭你不請我吃個十頓八頓,這事沒完。”

“我犧牲不比你小——因為意外得知爺爺可能死于著名通緝犯之手,卻被聯邦法律阻礙不能親自報仇,一怒之下喪失理智,劫持一級通緝犯出逃,還給對方留言老地方見……聽起來不像一個智力發育完全的人能做出的事。”

林澗說:“修焠這會兒眼淚都該哭幹了吧?”

葵翎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啧啧:

“何止,估計在哭天抹淚,一邊大喊不可能我的隊長不是這種人,你們別想冤枉他,一邊抱着少将的腿撒潑打滾。”

“回頭請你吃飯的時候叫上他好了。”林澗說,“怪可憐的。”

葵翎幹巴巴地笑,“我只希望到時候,我倆不會被當做稀有物種——超級智障圍觀。”

“行了,休息吧,”林澗說,“我們只需要等十天……”

青年後腰抵着操縱臺,偏頭看向窗外時額發被風拂起,露出線條優美的雙眸。

窗外塵土飛揚,早已廢棄的建築廢墟掩埋于黃沙之下。

正是白沙星。

他和那落迦第一次見面時的地方。

“十天之後……”他的尾音消散在風裏,眼睫輕輕垂落,遮住眼底的暗色。

第92章

第 92 章

“三。”“Q。”

“五。”

屋內玩得正投入,窗戶被一只手抵着推開。

整個框架已經完全繡死,油漆剝落的地方全身是黃黑色的鏽跡,布滿灰塵和泥溝的玻璃後被雨水沖出泥溝,襯得抵着窗戶的手指格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生鏽腐朽的窗棂晃悠悠挂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廢墟間荒草瘋長,謝岫白站在窗外,一手撐着窗臺,似笑非笑:“兩位,這又是在幹嘛呢?”

屋內地面還算平整,地上鋪開一張舊牛皮紙。

林澗和葵翎相對而坐,一人手邊一沓牌,中間橫着長長一條紙牌接龍。

這種老式牛皮紙和紙牌在首都星近乎絕跡,就算有也保存在博物館裏,也不知道謝岫白從哪扒拉出來的。

他出去巡查了一圈,回來一看,已經被這兩人拿來當了閑極無聊時的娛樂。

“小貓釣魚?”林澗說着,随手摸出一張六,翻開接在地上的紙牌長龍後面。

他從記憶中捕捉到什麽,擡眼一掃,在前面的長龍裏發現了一張相同的牌。

林澗習以為常,沿着末尾把牌攏起,跺整齊了擺在手邊。

他手邊已經擺了厚厚一疊。

粗略估計,至少在一副牌的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有一半在地上,有一半還沒翻開。

嚴格來說,勝負已分。

要不是地上太髒,葵翎能直接躺下去假裝屍體,整個人生無可戀,簡直想摔牌,“不玩了!”

林澗一手支着下颌,平淡地擡起眼皮。

葵翎暴躁:“這破牌打了一下午了,從梭哈打到鬥地主,再到幹瞪眼,我就沒贏過一把,其他的就算了,我就當你能記牌,我自己蠢,打不過你我也不說什麽,但是——接龍!三把了!憑什麽還是你贏?”

林澗思索,“運氣?”

葵翎陰森森道:“你的意思是,我腦子不如你,運氣還不如你?”

“我可沒這麽說。”林澗攤開手。

葵翎暴怒,手一撐地就站了起來,她一米九的身高,站着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