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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別人。

“讓我假扮零日啊?”訓練場邊堆疊的廢棄地毯上,葵翎曲起長腿,随意地坐着,摸了摸下巴,笑望着身邊的人,“林隊怎麽想到這個主意的?”

既然是有求于人合作,林澗也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自從上次洩密,任務被迫取消之後,以前一直秘密給我們提供消息的內應已經好幾個月沒消息了,大概是出事了。”

“沒有他,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等着那落迦徹底沉不住氣主動出擊。”

“總不能讓他繼續在外逍遙快活,不是嗎?”林澗低頭擦着刀刃,“葵隊不是也想找他算賬嗎?”

葵翎唇邊散漫的笑意淡了淡,“是,我确實做夢都在想,但是這主意……”

她含蓄地說:“聽起來風險很大,成功幾率也不高……”

“不會有危險的,你只需要負責把他引出來就好,打架殺人的事情我來做,你不用跟他見面,隔着屏幕,他很難辨認出真假。”

林澗擡眸,認真地看着她。

葵翎一看他這固執的模樣,深吸口氣,抛給他一個問題:

“你就不怕那落迦狗急跳牆?那種亡命之徒,要是得知同伴被抓,随時可能會對普通人下手吧?”

林澗反問:“難道放任他在外面繼續游蕩,就不會有人被傷害了嗎,這些年邊境陸陸續續發生劫掠,你以為背後沒有他的影子?等到他到處發完瘋不想活了,你猜他會不會再來一個自殺式襲擊,拖着別人和他一起死?”

葵翎眉頭緊鎖:“可是……”

“我有把握。”林澗說。

葵翎眉心抽動了一下:“你能有什麽把握?那種瘋子……”

“那落迦是惡鬼,但他不是無所畏懼的。”林澗直視着她的眼睛,“要想讓鬼害怕,就要做的比他更瘋。”

“——你說,他要是看到‘零日’被我千刀萬剮,還能不能冷靜下來?”

葵翎瞳孔輕微一縮。

林澗平淡地說:“我覺得不能。”

“我會把地址留給他——那落迦只可能在完全接觸不到零日的情況下,才會選擇用殺人來逼迫聯邦讓步,但是以零日的重要性,殺一個兩個,顯然是沒辦法威脅聯邦的,至少也得是白沙星和翠鳥星那兩次那種規模。但他的爪牙已經被抓的差不多了,零日也不在身邊,他只有自己一個人,難道還想一個人幹出威脅聯邦的事,再毫發無損地離開?”

林澗收刀回鞘,铮的一聲,刀刃全數沒入黑木描金的刀鞘。

“不可能,”他說,“那落迦肯定也不會想救了零日就死在一起。”

“所以,他一定會來找我。”

葵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瘋子。”

葵翎是反對這個計劃的,但她沒想到,林澗這種鬧着玩似的瘋子計劃,上面居然真的通過了。

她嘴角抽搐:“閣下,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微生時嶼淺啜一口咖啡,笑眯眯道:“有什麽大不了嘛,計劃是林澗自己提的,那落迦來不來,損失的都是他自己,安啦。”

葵翎:“您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微生時嶼就當她在誇獎了,端起咖啡當酒,挑了挑眉:“祝你們凱旋。”

葵翎無奈離開。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任務悄然啓動。

礙于當初把聯邦動向洩露給DUSK,讓他們的高層得以及時出逃的那個內應還沒被查出來,這次的任務只有林澗、謝岫白、葵翎,還有批準任務的微生時嶼知道……從人員上就透出一股簡陋至極的不靠譜氣息,活像一段漏洞百出的代碼。

一個月後,聯邦一顆偏遠星球。

少年叼着棒棒糖,悠哉地走在街頭,一頭淡粉色長發披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