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嗎?他倆這關系,幫他孝順一下繼母,不過分吧?倒是林夫人你。”
斐按了按眼角,笑容促狹,“說得那麽關心我兒子,處處為我着想,以前怎麽不見你多關心關心林澗?現在着急,不覺得晚啦?”
陳雲舒驀地被戳中了痛處,怒道:“關你什麽事?”
“就準你多管閑事啊?”斐攤手,“你說我兒子要死我都沒生氣,你倒是氣了,還挺雙标的。”
陳雲舒被他氣的呼吸不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順了順氣,語氣徹底冷下來:“我不想管你家的破事,但是你家那個必須離開我兒子,我只是來通知你,最好管好他,不然的話……”
“不用威脅我,你直接快進到不然那部分好了,加油。”斐懶洋洋地說。
陳雲舒久久瞪着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找這個人就是個錯誤。
斐壓根就不想和她好好說話。
她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斐忽然笑了一聲,“陳雲舒。”
陳雲舒回首,原本的偏見終于化成了徹底的厭惡,一句話不想說。
——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叫住她再想談,晚了。
斐冷眼看着她,“聽說當初林譽想過要來我家談我和林澗聯姻的事,是你阻止了?”
陳雲舒從他這句話裏敏銳地察覺到什麽,上下掃了斐一眼,語氣鄙夷:“不然呢?你這樣的人,也想進我家林家的家門?”
斐垂眸靜了一會兒,輕輕舒了口氣,往後靠在吊椅上,擡眼時唇畔浮起一絲輕笑:“是,我不配。”
陳雲舒今天受了一天氣,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連胸腔裏的郁氣都去了不少,正要開口再諷刺他兩句,斐淡淡開口:“你這樣說,我就更不可能阻止他們在一起了。”
“做不了他新娘,做他後娘也不錯,”斐輕啓薄唇,“你說是嗎?”
韓家的波濤洶湧波及不到市中心的公寓。
謝岫白哼着歌把盤子堆疊整齊放進洗碗機,聽見外面清脆的聲響,探出個頭一看,林澗和林烨已經擺上棋盤下棋了。
他不可思議:“你倆就開始飯後休閑了?”
林澗撚着棋子:“嗯?”
謝岫白十分委屈,“難道不該是過來和我一起看着洗碗機洗碗,給我揉揉肩捶捶背,再語氣溫柔地跟我說一句老公做飯辛苦了?”
“?”林澗滿頭問號地落下棋子,把林烨殺了個片甲不留,拍拍孩子腦袋示意他輸了的人收拾殘局,自己站起身往廚房去了。
謝岫白就是口嗨過把瘾,一見他真的過來,立刻慫了,灰溜溜想關門。
林澗一手抵住玻璃門,謝岫白怕夾到他的手,不敢強行關門,被林澗從從容容推開門,負着手,以一種皇帝出巡的架勢,駕臨了這間平平無奇的廚房。
林澗掃視了一圈,滿意地發現廚房已經被收拾得十分整潔,只差擦幹淨臺面上的水。
然後他一擡手,玻璃門滑動關上,阻隔了林烨好奇看過來的眼神。
謝岫白戰術性往後退了一步,身後就是敞開的窗戶,方便随時逃命。
林澗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剛剛說,讓我做什麽來着?剛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謝岫白咽了口口水,決定先下手為強。
“哥哥,”他眼一眨,從不知道哪個旮旯角翻出一副無辜而乖巧的外皮,一步一步蹭過去,鬼鬼祟祟伸手,想去勾林澗的腰,“其實我……”
啪!林澗毫不留情拍掉他的手。
謝岫白眉眼低落下去,瞅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背過身,嘟嘟囔囔,“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床單都是我換下來洗了晾的,我就想聽一句……”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