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理由。
不愛嗎?
愛,當然愛。
這是他們的長子,滿懷期待的出生,寄托了他們無數的期望。
他們從來沒有虐待他,沒有無故打罵他,給了他最好的生活條件,這還不是愛嗎?
可這是愛嗎?
他們綁住林澗的手,蒙住他的嘴,凍死住他一顆滿懷期待的心,試圖把他塑造成一個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要他沉靜穩重,要他銅皮鐵骨。
做一個人人稱羨的模範。
又要他活潑好動,熱情開朗,圓滑世故。
能在父母懷裏撒嬌賣癡。
他做不到,便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另一個身上,把他當成替代品,就好像自己從未犯錯。
是啊,你的小兒子多好。
如你所願,活潑好動,熱情開朗,機靈聰明,對你親近有加。
所有遺憾得到彌補。
可是,被你做成藝術品的長子呢?
他甚至不能為自己分辨一句,脆弱的話語一旦出口,就會變成小氣和對弟弟的嫉妒。
謝岫白想到一個詞。
有苦難言。
“所以我說林譽其實很喜歡林澗啊,都喜歡到把小兒子當替身了,偏偏還是低不下頭,”斐攤開手,“他低不下頭,就想讓自己的孩子低頭。”
斐眉眼精致,聖潔如天使降臨,然而天使的眼裏卻溢滿了譏諷。
“真是太天真了。”他輕聲說。“他居然想讓林澗跪着去乞求他的愛。”
以純粹的惡意相對,還能豎起尖刺。但偏偏裏面沒有恨,只是不夠愛而已。
這樣的家庭無解,唯有遠離。
亂寫的,祝大家生活幸福。
定義引用自百度
第75章
第 75 章
林澗一邊擦頭發,一邊靠着床頭看書。
他平時空閑時間不多,看書的時候就更偏向于實用性和功利性。
然而,就這樣坐了十來分鐘,膝頭的書一頁沒翻,擦頭發的手也完全是憑借肌肉記憶在機械地動作,林澗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床頭的鬧鐘。
馬上就到十點半了。
謝岫白還沒回來。
他幹脆合上書,把放在書架上的兔籠打開,摸了會兒兔子柔軟順滑的皮毛,覺得心靜下來了,又重新回到床邊接着看書。
謝岫白第一次從正門進,頗覺新奇,跟第一次來一樣四處打量。
他繞過書架,就見林澗姿态松散地倚窗而坐,遠遠看了一會兒,湊上去從背後抱着他。
“這麽晚?”林澗擦頭發的手停下,“你小心別被我頭發弄濕。”
謝岫白跟個大型犬一樣黏黏糊糊地貼着他,暖烘烘地貼了幾分鐘,擡起頭,“我幫你擦。”
林澗無所謂這種小事,把毛巾遞給他。
“今天給修焠買了個生日禮物,一個裝飾品,他自己選的。”柔軟的毛巾蓋在頭頂,碎發和毛巾不時遮住視野,林澗幹脆把書放在一邊,仰起頭。
“買的什麽?”謝岫白用手指摸了下半幹的發絲,然後接着擦。
“奧特曼?”
謝岫白嗤笑:“幼稚。”
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只有一盞落地臺燈亮在床邊,散發出暖黃朦胧的光。
“嗯,”林澗道,“畢竟還小。”
謝岫白感覺擦的差不多了,放下毛巾,狀似随意地問:“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其實我……”
“怕你不高興。”
謝岫白半跪在床邊,看着他腦後半幹的發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林澗難得穿了浴袍而不是襯衣,後頸一塊完全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