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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居然也报了名——比资历,他弱了一些,比专业技能,赵副科长是从一线一步步干出来的,更是功底扎实。

于是,他转头就找大伯诉了一番苦,接着,就有人找到了刘向阳这里。

不管何时何地,有两样东西最硬实:枪杆子和钱袋子。

而赵若兰那位同事小高的大伯老高同志,正是财务局的一把手。

别看级别只差了一级,还是不同部门,可人家捏着钱袋子,刘向阳他们啥时候发工资还得看人家脸色呢,又怎么硬气的起来呢?

况且,刘向阳觉得人家说得也对:女同志嘛,还是应该以家庭为重,在家看看孩子轻轻松松的多好,何必辛苦奔波,又挡人家上进的道儿呢?况且,纺织厂参加广交会历来也就那么些销售额,大家也就是辛苦出出差,谁去不都一样?怎么她去了还真能多创汇不成?

说这话的人不觉得有问题,听的人也不觉得有问题,可当事人听着却觉得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赵若兰一提起来眼圈就泛红:“过去是小松小,说离不开我,后来又因为小松的病离不开人,我已经错过好几次机会了。这一次,还是因为小松的病情好转,我才决定去的。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说的难道不是外边的天?再说了,他们自己只能可丁可卯完成任务,可别以为人人都跟他们一样!明明是自己不思进取,还瞧不起人了,我偏要比他们多创汇!”

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不该说这种话: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似的斗气?况且,赵朱可比自己还优秀的多呢,人家都没这么张扬,自己倒在这儿夸上海口吹起牛皮了,于是一下子就红了脸。

赵朱倒不觉得她在吹牛,不能实现的才叫吹牛,能实现的那都只是目标而已。

有了主观能动性,只要肯迈出第一步,那事情就成了一半了,比起只知道按部就班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倍!至于如何实现目标,这不是还有她吗?

等赵朱见着了刘向阳,开口既不讲情也不说理,甚至都没提赵若兰,而是笑眯眯开口道:“向阳啊,我想求你办个事儿,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交往交往,那就得有来有往 。为何受人恩惠者,未必会感激施恩者,不就是手心朝上让人有低人一头的感觉吗?可古人尚且会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呐喊,更何况现在呢?不管人生来是否平等,但人天性就在追求平等。

所以,刘向阳闻听此言,不但没有不快,反而是心下一喜——欠赵朱的这个大人情,总算是有机会能还上了!

还来不及问具体是什么事,他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姑,你看你说的什么外道话,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用得上我,那我肯定没有二话呀!”

赵朱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哎呀,说起来这事儿,还怪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跟着若兰一起跟着孙老师学英语吗?说实话,我原本就是当个陪衬,谁能知道,我可能在这上面还有点天赋,孙老师夸我学的还挺不错的。”

刘向阳听到这儿,虽然脸上没显出来,可心底却已有了一丝异样——赵若兰找孙总工学英语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这段时间因为参加广交会的事儿,两人正闹不快呢,若兰都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看,更不会详说她们的学习情况了,原来赵朱也跟着学英语呢?看样子还学的挺好?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按下疑惑,他继续听赵朱道:“原本我想着,回头我也要跟何书记争取争取,希望也能入选代表团,但我是万万没想到呀,原来我们厂根本没名额!”

说到这里,她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的艳羡:“那可是广交会呀!往大处说,那可是能给咱们国家创汇的好机会,咱们外汇多紧张呀?就拿我们厂里的设备来说,其实都是落后一代的产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