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成年男子上去又是一巴掌。

“你……干什么？”少女慢吞吞的开口，虽然脸已经肿了，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谁让你碰这玩意的？谁让你！”男子大吼，少女歪了下头，然后痴痴的笑了。

又一个中心城市，一些吸食者丢着各种东西往大院里冲，却被机器给拦截在了那里，然后红色的激光闪过，这些人一轮轮的倒下。

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世界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完全的沉沦，另外一部分人则拼命的往上努力着，害怕落入前者的境地。

于晓燕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终于，她来到了开拓号上，已经成为成年男子的李站在那里，他的对面是一身淡绿色军服的F和穿着蓝色军服的紫微，此时F的脸上已经没有早先的戏谑和轻松：“一号机已经全部调试完成，随时可以出发。”

“虫洞那里也是稳定的？”

紫微点了下头：“是的，三个月来都呈现稳定的数值！”

“那么，就按照原定计划发射吧。”

紫微两眼闪亮，满脸都是兴奋，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这是注定要被计入史册的！虽然从四千年前人类就进入宇宙了，但一直在龟速前行，直到今天，他们终于要通过虫洞进入真正的宇宙了！他早先的选择没有错，人类要想进步，一些牺牲就是不可避免的。

他行了一个礼，就要和F一起离开的时候，李叫住了F，紫微单独走了出来。

“那件事，还是没有线索吗？”

F的身体稍微僵了一下，随即道：“是的，我们已经调查了几乎所有机构的基因库，但都没有发现。李，Y应该不是您当初的伙伴。”

李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并不是完全的L，漫长的沉睡让我损失了很多记忆，我也不清楚当初的伙伴还有谁。但这些年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基因调试，记忆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

“您做了基因调试？”F的声音都变了，“这……”

“我还到过回顾的场景中。”

F的脸色都变了：“回顾……不是电子鸦片吗？是您针对人后悔的情绪主持研发出来的，您……当然，您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更证明了您的优秀！”

李没有接话，只是看着F，后者以钦佩的表情看着他，不过再之后，表情就有了些微的变化，眼神也开始躲闪。

“所以，你还是不同我说吗？”

“说、说什么？”

“……Y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F立刻道，但在说完之后他就沉默了，李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点点流逝，F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两腿也开始哆嗦，“不、不是我杀的……”

李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两眼，已是一片通红：“告诉我，全部都，告诉我！”

F磕磕巴巴的说了，最后道：“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不一样，当时我们又在关键时刻，就……没有告诉你。”

“……那后来呢，我一直在找她，但始终没有找到……”

F垂下头，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李：“我不后悔！Y是个好人，但她的存在会影响我们赢增族的崛起，更会影响整个人类的进步！这是，必有的牺牲！”

李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出去吧。”

F走了出去，李静静地看着封闭的舱门，他没有说话，但表情越来越痛苦，最后他的身体蜷缩到了一起，他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Y死了，很显然，没有意识上传，没有重生，就是死了。

彻底的死亡。

两个月后，一号机按照计划发射，这台机器上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