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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替阿武捡起方才因为慌忙拔剑抵挡而掉在地上的披风,一看便是替傅鸣玉拿的。

他缓缓抬手,将披风递给傅鸣玉:“小师叔。”

傅鸣玉抬眼,来人是个陌生的弟子,一身惩戒司的长袍恰如其分衬出挺拔的身形,腰间挂着黑牌,剑眉星目,此时正看着他,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傅鸣玉接过披风,还未道谢,便听他叹一口气:“多年不见,师叔居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话不知是惋惜还是嘲讽,傅鸣玉听不出来,只道了句;"多谢。"

谢他帮忙捡披风,也谢他刚才出手相助。

男人惊讶地看着他,似是讶异,会在他嘴里听到“多谢”两个字,来的这般轻易。

还是阿武上前道:“多谢徐师兄,只是师叔自醒来后便有些神志不清,徐师兄若是想与师叔叙旧,恐怕是不成了。”

言罢,徐晚秋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神志,不清?”

从前的他大概怎么也无法,将明月般的师叔,和“神志不清”四个字联系起来。

阿武重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们原本要去重华宫找双双师姐的。”

徐晚秋看一眼二人现在的样子,便知是一路走过来的,他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失笑一声:“你们也太……”

太老实了吧。

是,门规是不许御剑,但那是不许在天上飞来飞去影响仪容,蓬丘这么大,弟子们眉头都老老实实走?当然不可能。他们不敢光明正大飞,在地上贴着地面御剑滑行还是很方便省力气的。

再者惩戒司弟子也不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在,顺着地面飞行这种方式随时可以落地,随便一个弯腰什么的假动作都能糊弄过去。

偷懒的方法有很多,踩着门规线要犯不犯的更多的是,当然像傅鸣玉沈双双那般仗着后台嚣张在天上乱飞的没几个,主要是过硬的后台没几个,个个都是典型。

听徐晚秋这般说,阿武有种拨云 见日的顿悟感,果然还是他入门时间短,了解少,他抱拳:“多谢徐师兄。”

徐师兄身为惩戒司弟子,居然还会透露这样的内情给他,人还怪好嘞。

徐晚秋微微一笑,便知阿武说的没错,傅小师叔真的是神志不清了。

从前的他哪里肯双腿从重安宫走去重华宫,御剑他都嫌累的。

徐晚秋目光落在一旁坐在路边石头上乖乖听二人说话的傅鸣玉身上,眸色微动。

他召出自己轻易用不上的佩剑,轻声:“师叔,我带您过去吧。”

傅鸣玉没反应过来;“嗯?”

徐晚秋已经踏上佩剑,腾空而起,向傅鸣玉伸出手:“师叔上来,我带您过去,很快的。”

惩戒司弟子总有些特权,阿武惊喜:“阿武替师叔谢谢徐师兄了。”

早点过去好哇,省的路上再遇到个什么人,节外生枝了。

看得出他没恶意,傅鸣玉伸手,迈了上去。

徐晚秋很是守礼,只是两指微微抬着傅鸣玉的手肘以作平衡,二人一前一后,之间隔了约莫两个拳头的距离,不会让人有任何不舒服。

剑刚起,傅鸣玉就吓得闭了眼睛,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下面,不要害怕。真正的姬月潭连杀人都不怕,怎么会怕高。

尽管傅鸣玉竭力遮掩,但微微的颤抖还是被徐晚秋发觉,他降低了速度,飞的更低更稳当些。

傅鸣玉咽下一口气,小声:“谢谢。”

“啧。”徐晚秋没忍住啧了一声,声线沉下来,“多年不见,晚秋真的没有想到,师叔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鸣玉一怔,听他语气,似是和从前的自己相识,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