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青紫色与周遭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上面因为敷过药,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褐色,散发着草药的味道。
饶是冷心冷情如洛与书也瞳仁一滞,他只知傅潭说扭伤了脚,但未亲眼所见,不知有这般严重。
好大一片青紫色的淤血……这,是不是,很疼啊?
傅潭说特意坐起来看笑话,他憋着笑,等着看洛与书裂开的表情,但是不曾想,目光与洛与书撞到一起,却在他眼底窥见一丝翻滚着的,难以言喻的复杂。
傅潭说:?
嗯嗯嗯?这人不是有洁癖吗?这都没气到他?
想象之中洛与书会甩手不干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洛与书拿出自己的帕子,垫在手心,然后……然后用帕子托起了傅潭说的脚。
傅潭说瞳孔地震,下意识往回缩脚。
不是吧他只是想为难洛与书一下,洛与书怎么突然这么认真,还真要给他换药?他都不好意思了啊。
洛与书药瓶都打开了,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缩脚,眉间一皱,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去捉。
这时候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洛与书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温热的掌心已经是避开伤处,几乎是瞬间握住了傅潭说脚踝以上的小腿。
一直在外裸露晾着的半截小腿是凉的,此刻触及到掌心的温度,竟被烫的瑟缩一下。
洛与书眉头紧皱,低声质问:“你躲什么?”
此时二人一蹲一坐,傅潭说自上而下,不经意地就瞥见了洛与书微微散乱衣襟下微动的喉结,和那一片光洁的脖颈。此时他半跪着,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傅潭说,傅潭说半截小腿,甚至还被他握在掌心。
傅潭说忽然就别扭了起来,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是他要求洛与书给他换药,现在怎么能说是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傅潭说目光闪躲,只能装模作样地撒谎:“疼,好疼……”
洛与书压下一口气:“你不会忍一忍吗?”
然而对上傅潭说因为委屈而泛了泪光的眸子,洛与书到底是没说太重的话。
放缓了语气:“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他刚才不小心握了傅潭说的小腿,那用来垫手的帕子也没有用的必要了,速战速决,赶紧上完药去净手。这般想着,洛与书再次拿起了药瓶,这次直接用手去敷药。
傅潭说瞳孔放大了,不是吧,这药是非上不可吗。
好想收回脚,他颇有些忍耐不住:“忍不了,忍不了啦……”
正在这时,只听什么重物倒地,“扑通”一声,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噼里啪啦一串声响。
屋内二人皆被惊住,齐齐回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赵秋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此时却以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连一扇木门都被他一把扯了下来,和他一同摔到地上,摔得稀巴烂,另一扇木门,还摇摇晃晃挂在门框上,不过也摇摇欲坠,恐命不久矣。
傅潭说与洛与书皆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只见玄烨脸色通红,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和屁股:“抱,抱歉,打扰,打扰你们了……”
洛与书皱眉,不知他所云:“师兄既来,为何不直接进来?”
怎么还这般偷偷摸摸的样子?
洛与书单纯,傅潭说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他最近看的那些,让封灵阁给他搜集来的某些带颜色的书,电光火石之间福至心灵,登时脸色涨红,羞恼地握紧了拳:“大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玄烨冲他暧昧一笑:“不必解释,师兄都懂。”
饶是洛与书有些迟钝,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出什么来,他聪慧,想了想师兄摔进来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