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地救人。
若是换做他,别说救人了, 就连门口多个陌生人他都害怕。
“不过幸好有你。”
作为师兄的亲朋好友,他正是要感谢颂哥儿, 师父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让他带来了礼物。
正式的感谢,要等临州这一番风云彻底结束了才行。
坐在窗前,嗅着缕缕茶香,齐景瑜憋了一个月的话憋不住了,叹了口气,说起了这件事:
“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们知道师兄受伤而消失,都急疯了。”
按照齐景瑜的说法,凌恒是因为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而被人盯上的,当时,他是约见了一位人证,被人埋伏。
“问题是,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身边带了十多个人。”
凌恒既是朝廷命官,身边又有众人护卫,可对方仍然不顾一切地下手了,听起来就让人胆寒。
宁颂代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也不由得为凌大人的处境而深吸一口气。
“瞧着不像是新仇?”
在宁颂看来,虽然舞弊案确实骇人听闻,可自陆之舟上任之后,东省的学官们或升或调,要说肯花这么大的成本来杀人,确实不大有可行性。
“旧仇呗,除了京城那些人,我不知道谁还这么恨他。”
在凌恒出京城之前,很是得罪了一群人。而这群人与舞弊案的这群人相当不同,前者在权势上显然更胜一筹。
“当时是在城外动的手,也恰好是在城外,能让他逃进来。还好,岑叔的院子在这里,刚好也是你在住。”
岑叔,指的就是一心堂的东家。
“大夫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现在我们恐怕要给他收尸了。”
“京城那些人……”
齐景瑜咬着牙,愣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事关朝廷,齐景瑜与他都是局外人。
显然,齐景瑜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低下头喝了一口水,打岔换了个话题。
“快说说,既然是你救了我师兄,还帮他换药——那,我师兄的身材好不好?”
噗——
宁颂一个没注意,差点喷出来。
“你就说,好不好嘛?”
在说这句话时,据齐景瑜补充,这位在学问上拔尖儿的凌大人,竟然也会一些武艺。
这也是下属被引走、擒拿之后,凌大人能自己带伤逃离的原因之一。
而且据齐景瑜的说法来看,凌大人的武艺还颇有水准。
“不愧是卷王。”宁颂感慨了一句。
他想知道,凌大人到底是如何从繁忙的生活中找到时间进修武艺的,难道说有些人天生就比旁人精力充沛不成?
不过想一想,凌大人伤势尚未愈合,就能穿上官服装作无事出门接旨,没有一点儿狠劲怕也做不出这些事。
始终没有从宁颂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齐景瑜失望极了,但他仍然在小院里吃吃喝喝,还与宁颂一起撸了猫。
走的时候,他终于带来了一句宁颂想要听的话:
“别担心啊,现在临王愿意出手,临州应该是稳定了。”
说完这一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