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抄写之前从府学里借来的书。
考完了试还要学习,宁颂的这一奇葩行为遭到了同窗们的谴责。
“别卷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宁颂睨他们:“考完院试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科举人,未来的考试还多着呢。
不到殿试那一日,就不是结尾——当然,前提是能够走得到殿试那一步。
或许是被宁颂提醒,亦或者是觉得手下的学子们近日太过于放肆,郑夫子当真拘着人读书。
“你们少出去给我找事!”
“现在先别叫,等到这次回去了,我就管不着你了——你们到时候也别想让我管你们。”
郑夫子如是说道。
学生们不吭气了。
之前大家嘻嘻哈哈,快快乐乐,似乎在考中秀才之后没有再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们。
然而这个泡泡,很快就被郑夫子戳破了。
他们考完了院试,就要同郑夫子分别了。
一是如今的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生员”,有了县学、府学的入学资格;二则,郑夫子本人也不会收他们。
“我一个秀才,能教你们什么呢?”见学子们依依不舍,郑夫子嗤笑道。
“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乡试怎么考呢。”
在郑夫子的约束下,学子们消停了很久,一直在家中待到了十日之后学政大人设宴。
出乎意料的是,学政大人本人没有在。
负责招待秀才们的,是受了学政大人委托的临州府知府。
“学政大人说,这个宴会本应该他来开,但他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可若是拖下去,影响你们的行程,于是就将此事交给了我。”
府尊大人如此解释,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
由于没有了学政大人在,整个宴会进行地颇为无聊。
与上一回相比,这一次连那位秦通判都没有来,宁颂也没有说话的人,因此更加显得无聊。
“学政大人去干什么了?”
纵然学政不在,可仍然有人好奇他的行程。
“别问,听说是大事。”
原来,在宁颂放榜那日之后,学政陆大人就有事出了临州,连带着按察使凌大人也离开了。
这让人不由得猜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这些公务上的事情当然与宁颂无关,他只是听了一耳朵,就放在了一旁,继而观察起与会的人来。
由于学政大人没到,一些消息灵通的学子根本就没有到场,比如说那位以家世著称的周果。
除了这些人以外,宁颂还有不少眼熟的学子。
其中包括好几个来自乡下的,与临州府当地学子吵架的“激进派”,宁颂对这些人都有一些印象。
然而今日似乎也有些不同。
那些个之前穿着朴素的乡下学子们似乎一朝之内有了钱,身上或多或少都多出了一到两件金银玉饰。
与临州府当地的学子说起话来,语气中也没有了以往的攻击性,显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