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平日里他读书,没有人照看怎么能行。
“行。”
刘大郎思考片刻,没与宁颂计较这个。
但他转头就给了母亲二两银子,当做平日的饭钱:“颂哥儿人好,咱们也不能占他的便宜。”
刘大娘白了儿子一眼。
“你当我是傻子?”
刘大娘精明着呢。她早看明白了,自家儿子原本只是个货郎,能有现在的本事,全靠宁颂给机会。
往日颂哥儿是被赶出来了,眼看着处境堪忧。可现在即赚到了钱,又开始读书,眼看前程大着呢。
“说不定到时候托颂哥儿的福,还能去京城看看。”
这也是刘大娘愿意帮忙照看小朋友的原因之一。
“您呀。”
刘货郎被自己母亲的盘算弄得哭笑不得,但他也没有否认自己在宁颂一家人身上的投资。
他看好宁颂,也是真的。
翌日,细柳村两家人一起搬家。
乡村里安土重迁,政策限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谋生的工具——土地无法迁移,因而世代守着一片地过活。
在这样的环境中,搬家是一件稀奇事。
因此,在宁、刘两家往牛车上放东西时,就有人好奇地来打听。
“刘家的,走亲戚啊?”
刘大娘脾气火辣,年轻的时候没少因为灌溉争水等事情与同村人吵架,此刻哪有不炫耀的道理。
“哎呀,赚了点小钱,换个地方住。”
这两个月内,刘货郎的发达旁人哪里看不见?
闻言,虽然嫉妒得牙都咬烂了,可面上仍然要笑盈盈地恭喜:“好事,好事。”
恭喜完了,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宁家。
“你们家搬家,怎么要带宁家的走啊?”
什么叫“带”?
此时此刻,刘大娘能够忍受旁人看不起她,但绝对不会放任旁人说宁颂的坏话。
“瞧你说的哪里话,颂哥儿被邻村郑秀才收了徒弟,是过去读书的!”
“这事儿还是我们村周老爷牵的头,不信你去问周老爷。”
隔壁村的郑秀才是什么情况这人当然不晓得,可这周秀才的名头摆出来,就是让人无话可说的了。
“我哪里是不相信……”
刘大娘哼笑了一声。
这人悻悻地走了。
不一会儿,许多人都知道了宁颂将要去邻村读书的消息。
“也不晓得读不读的出来。”
这是酸的。
“读书那么费钱,那宁家小崽子哪里来的钱?”
这是好奇宁颂收入的人。
可不管怎么说,旁人都知道了宁颂一家是去读书的。
刘大郎外出了一圈儿,回到家时,不少人向他道喜。毕竟,能够搬去更好的地方意味着更好的发展。
他一一谢过了,回家抱怨亲娘。
“您怎么什么话都往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