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澜等了片刻,发现小狗好像被逗得红了眼, 一副迫不及待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的模样, 比周围信香盛开的茶花还要诱人的唇勾了勾,她在呼吸的缝隙里试图好整以暇地制止:
“好了——”
话音还没落。
本来已经亲到她耳朵上的小狗就又凑了回来,好像怎么都尝不够她的味道。
而且本来被她抱着压上来、她想着只是这样方便沟通的小家伙, 现在倒是更像她缠绵的信香, 柔软地攀着她, 不肯下去,如行军时见到路边灌木丛里悄然攀附的菟丝子。
细细的、如丝般的藤蔓,卷曲不已,明明比不过灌木的粗壮与强韧,可最后吸收了所有营养、借生的却是菟丝子那不起眼的青藤。
所有的残忍与凶恶,都被掩藏在那柔弱无害的外表里。
沈惊澜微抬着下颌,不得不滚动喉咙,吞咽了许多次,才忍无可忍地将小孩脑袋挪开,把她的脑袋再次压向自己的颈侧。
“咬哪里呢?”
她听不见自己带着鼻音的、沙哑的声音如何动人,仍以为那如从前发号施令般冷酷无情,只本能地放柔和了点。
于是那指责就全然变了味,成了宠溺的调.情,在叶浮光停顿的间隙里,缓缓道:“如何种露水引,不会要本王教你吧?”
该是耳鬓厮磨的话,却因为她反向偏开脑袋,露出自己修长脖颈的距离,变得若即若离,成了挟着上位者习惯言语的傲慢。
没有比在床笫里傲慢与嘲讽更有用的催.情.药了-
叶浮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若说刚入赘岐王府的那天,对一动不能动的岐王发馋,是下.贱,那现在一而再、再而三被沈惊澜用信香和言语挑衅的她,要是再不能馋沈惊澜,那她就是太监!
她终于舍得从沈惊澜身上下去,却在转过对方身体、让那如瀑长发从发冠里铺洒到红锦被面上时,再度从后面拥住了沈惊澜。
叶小狗舌尖抵了抵牙齿,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让她的妻主做心理准备,可后来一想,说了也是白说,沈惊澜这会儿且听不见呢——
于是她眼眸一暗。
循着本能,咬住地坤拥有信腺的那方肌肤咬下去之后,方才那些纷纷扬扬,还敢来与她贴贴的红色山茶,此刻就都发着颤将花苞合拢,可已经被挑衅激怒的雪花怎能容它们就这样退却?
刺骨的冷意漫漫洒进了花蕊里。
从花蕊到花瓣,一寸一寸,将一朵朵的山茶直接在枝头冻成寒冬最剔透的艺术品,让那冰冷从此镌刻进花瓣和枝叶的纹路里。
叶浮光才咬下去,方知这肉.文不讲理的设定是多么霸道,明明她没有这种咬人的爱好,也不是什么吸血鬼的渴血体质。
可在当下。
就在她咬到那柔软肌肤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本能涌上来,引诱她不断用力、加深,以期能在对方这片被衣衫覆盖的隐秘肌肤处,永恒地留下属于她的印记,无论信腺如何恢复生长,无论肌肤被药粉呵护到细腻新生。
她的齿痕,要咬在这个地坤的灵魂里。
从此不管对方山高水长,永远都要带着她的印记。
叶浮光毫不犹豫。
甚至脑海中不断回放岐王先前的指令,“本王更喜欢重一些。”
若非抽不出闲暇,她此刻一定会体贴地出声去问一声:王爷,这样够重么?
……
沈惊澜蓦地将掌心能触碰到的绸被撕裂开。
即便听不见那裂帛声,可掌心已经将里面的棉花都揉碎了,但她此刻出境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徒劳——
她想起从军时见过的,农人豢养的乡下野犬。
因吃食不多,又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