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她静静等待着手腕上的疼痛到来。
六皇子把小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缓缓贴近,两个人靠得很近,脸颊上一软又一热,微微刺痛。
奶香气瞬间离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六皇子眼神闪烁有些心虚,大声道:“不许再胡闹了,背书!”
刘知邧脸颊上留有口水,和浅浅的牙印。
她没说再什么,垂眸继续看书。
贺州叹为观止,心道六皇子可真会欺负人。
大概是因为心虚。
一直到下课,六皇子小跑着离开了。
刘知邧朝他的方向恭敬行礼,对身后的小兰说:“我们回家吧。”
“小少爷,脸上的牙印疼吗?”
刘知邧下意识的抬起小手摸了摸牙印,微微拧眉,淡淡道:“无碍。”
*
坤宁宫。
皇后威严的注视太子,冰冷道:“跪下!”
太子一言不发,跪在殿堂中。
“太子向来认为东宫主弱臣强,从不信任几位太傅和东宫官员。那在你看来,你所属意的伴读又是何人?”
太子跪在地上坦然道:“赵舒,卫子瑛。”
这两人是太子殿下宫外结识的友人。
卫子瑛是寒门子弟,师承邵峰,素来有小天才之名。
赵舒是七品小官的庶子,小小年纪谋略惊人,数次为太子出谋划策。
两人性情与太子相投,私底下关系很是熟络亲热。
皇后深吸一口气:“你今日故意让南阳王世子和刘小公子碰面,就是为了引发争执殴斗,给这两个人挪位置?”
太子不语。
“太子可知,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远远不够资格做皇子伴读!”
太子冷笑道:“俗话说,用之则为龙,不用则为虫,孤相信,孤这个伯乐并非鱼目混珠之辈。”
太子为人固执,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皇后复杂的看着他,强忍心中的怒火:“今日不成?还有明日吗?”
“母后应该知道,儿臣做事最忌讳半途而废!孤是太子,若是这种小事也办不成,那以后的国家大事,岂不是都要旁人说了算!”
这话实在放肆。
皇后青筋暴起,怒喝道:“我儿就在宫殿里跪着,什么时候跪到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站起来!”
门外有太监恭敬道:“皇后娘娘,刘小公子到时辰回府了,特来坤宁宫请辞。”
皇后娘娘缓了缓气:“我今日身体不适,你安排下人送刘小公子出宫吧。”
“诺。”
皇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听闻刘小公子自幼体弱,你去库房将那支百年人参,精品灵芝,还有我珍藏的血燕窝,再挑几件补品凑个六件给庆国公送去。”
“诺。”宫女行礼后离去。
太子闻言连忙道:“六弟咬了那刘知邧,可见两人相处并不融洽……”
“闭嘴,跪着!”
*
刘知邧刚走出皇宫,就看到刘家的马车已经在宫外等候。
她回头对大太监道:“多谢公公相送。”
公公热情的笑道:“那咱家就先告退了,刘小公子慢走。”行礼后返程回宫。
马车上,刘正和钻出脑袋,走下马车,双臂将刘知邧抱起来,一路抱到马车上。
刘知邧拱手感谢:“多谢父亲。”
刘正和温和询问:“今日进宫感觉如何?”他看见了刘知邧脸上的牙印,脸色一变,急忙问,“有人欺负你!”
刘知邧摇头奶声奶气道:“父亲,这不过是孩儿和六皇子的玩闹罢了,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