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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互演手册 雪满头 73342 字 1个月前

两人都是头一回,心里本就没数,兼上刚冷了那些天,更一发不可收拾。又偏偏体力和耐性儿都跟得上——一个自小就习舞,一个在沙场枕戈待旦了四年,整整一夜总有失控的时候,不免没轻没重。

她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将他衣袖扯下来,听他轻笑了一声,给她重新倒了蜜水来。

她又喝了一盏,再出声儿时总算好些了:“长乐……”

他猜出她心里想着什么,将空盏搁下,替她捏着肩:“长乐早些时候来过,我打发她回去了。”

“也同她解释了。”

——哪还用他解释,长乐一大早是来接人的,半天没找见人,直等到皇兄下朝回来,才知道衔池那个时辰还在皇兄寝殿里,当下便了然地自己告退了。走的时候打量了宁珣好几眼,嘴角的笑都压不下去。

衔池点点头,他的手从她肩膀逐渐向下,揉捏的力度得当,她身体却记起什么似的,不自觉紧绷起来——好在他规矩得很,跟昨夜比起来像是换了个人,本本分分给她按完一遍。

她刚松了一口气,便见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只小白瓷罐子,将那膏体捻在指尖,诱哄着将她压下,柔着声劝:“把这药涂上,就不疼了。很快,涂完就传膳。”

她不觉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拒绝:“不必……”

他动作太快,已经制住她探了进来。

她闷哼了一声,还是没忍住在他小臂狠狠咬了一口。

一连好几日,宁珣事无巨细地亲自照顾着,才将她前些日子消瘦下去的勉强补回来。荆州那边儿也传了信儿来,说是接到了人,已经安顿好了,衔池也算去了心中一块大石。

而后便传来池立诚被二皇子明里暗里责难的消息。

但要将人从池家接出来送去京郊,分明是沈澈的意思,二皇子即便迁怒,也不好发作得太过,池立诚的官职是一点儿没动,只是将池清萱送去了护国寺——大约也是二皇子那边的意思,这回却没说什么时候能回去。

衔池听过去也便过去了。

池清萱用了夺月坊的令牌,便留了痕迹,又丢了那块玉佩,无论她是用什么说辞糊弄过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是以她被发作,衔池不太意外,只是遗憾没牵扯上池立诚。

暑气开始重了,衔池在书房陪宁珣看政务时,手里总爱抱点儿凉的。

她刚用完一盏冰酥酪,翻了两页话本子,重换上一盏杨梅饮子的时候,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几乎是同时,手上的饮子陡然被人拿走。

宁珣皱了皱眉,“整天吃这些,到了用膳的时候就推三阻四不肯吃。”

他自认将人养得仔细,没成想眼见着越养越瘦。

衔池一本正经胡诌:“这是开胃的。”

话音刚落她猛地站起身,趁他不备抢了回来,灌下一大口——她灌得太急,一时不太好咽下去,稍稍一顿的功夫里,宁珣突然俯身欺近,覆上她双唇。

触感微凉,馥郁的杨梅气息慢慢从她渡给他。

衔池慢了半拍,直到舌根发麻,才回过神来。

书房的门还开着,她想推他,但手里端着东西,又怕洒。

怀和站在门外,一时不敢进,只得抬高了声音:“殿下,礼部尚书求见。”

宁珣动作停住,衔池瞬间退开一步。

宁珣笑了一声——只有他们两个时,她胆子不小,可一旦多一双眼睛,哪怕宫人根本不敢看,她也霎时偃旗息鼓。

他抬手,毫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将那盏没喝完的杨梅饮子拿了出来,转过身看向怀和:“宁禛的人,来找孤?”

他同张尚书在除了乾正殿外的地方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上一回还是去岁里,因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