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澈没什么心思,宁珣依旧对这个人在意得很,何况这玉佩代表的意思……
当初她要这块玉佩,是因为刚重生回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面对沈澈时举止总有些异样。她为了打消沈澈的疑虑,才出此下策。
她问心无愧,只是不太好跟宁珣解释。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宁珣叩着书案,均匀地一下又一下,她不说话,宁珣也没催,屋里一时只有敲击书案的声响,随着她沉默的时间,愈来愈重。
“没有。”
叩击声骤然停下来。
他似是叹了一口气,又似是笑了一声,最后问了一遍:“真没什么想要的?”
衔池顿了顿,缓慢地摇了摇头——至此她才将前后两段他的反常联系到一起。
不对。
可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他便领着她的手,去拉开了一旁的屉子,似笑非笑:“那怎么跟沈澈,就有想求的了?”
衔池随着他动作看过去——空荡的屉子里,那块本该在熙宁手里的双鱼玉佩安静躺在正中。玉佩雕刻得精细,活灵活现,两尾互相咬合的鱼似乎能从屉子里游下来咬她一口。
她浑身僵硬,难得没控制住神情——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是彻头彻尾的慌乱。
一方面是因为计划被打乱,熙宁这一节连不上,后头更不知会如何。
另一方面是……她以为宁珣不会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
衔池下意识攥紧他的手,他嗓音低沉,不急不缓道:“想问玉佩怎么会在我这儿?”
“方才有人送来的。池清萱费了番心思,若不是我早知道你找了她,单查来人,怎么也查不到她身上。”
衔池一时无暇去想这些,转头看向宁珣,对上他全无笑意的目光时,一直起起伏伏的心才彻底沉下去。
“慌什么?”宁珣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淡淡问她:“怕我知道?”
他面上在笑,眼神却发冷,“想瞒过去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会发现你瞒了我?”
跟沈澈求了世子妃的位子,对他却一无所求。
他是不是还该欣慰于她能这么体谅他?
他松了手,衔池的手便一下子空下来,她无意识地虚虚握了两下,而后急急抬手抓住他的衣袖。
“我……”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残存的那丝理智告诉她,宁珣不至于会误会她对沈澈情深意笃。
——就像她无比确信他对自己的感情一样。
可入手的衣袖冰凉。
宁珣垂眸,慢慢将她的手掰开。
她的手彻底空下来。
衔池抬眼,眼眶已经不觉红了一圈,她望着他良久,才艰涩出声:“殿下不信我?”
他分毫不为所动,淡然叫了她一声:“衔池。”
“我信不信你,和你瞒不瞒我,是两码事儿。”
衔池一阵心慌,趁着自己还坐在他怀中,不管不顾地向前抱住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我和他真的没有……”
宁珣出声打断她:“错了?你连错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抱得很紧,他却一丝回应都无,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跟不相干的人说话:“我记得我几次同你说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我之间,没有欺瞒。”
“你那时应下了。”
每回都应下了,信誓旦旦。
她微微一颤,没有勇气松开他,更没有勇气看他,索性闭上了眼,抬头胡乱吻上去。
她印上了他的唇,可无论如何用力,他始终无动于衷。
衔池茫然睁开双眼,睫羽上挂着半滴晶莹泪珠,撞进他不含半分情/欲的眼中时,她瞳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