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
这一晚太漫长,起起落落,中间紧张了无数回,她又哭了一场,已经没什么精神。
他话音便柔下去,可说的话却一点不见柔和:“还有,你贸然跟孤摊牌,就没想过,孤可能会杀了你?”
这回她老老实实点头:“想过。”
原本只是虚虚搭在她后颈的手这时候却突然使力,重重一捏,重复了一遍:“想过?”
宁珣一时不知是该斥她既然想过,又为何如此草率地把自己置于险境,还是该失望于这么久过去,他竟还是不能叫她安下心来。
是不是他做得还不够,所以才叫她一直这么如履薄冰?
“但总觉得,殿下不会真做什么的。”衔池从他怀中起来,看着他,“可能会生气,会责罚……”
她的话没说完,便骤然被他吻住。
很浅的亲吻,他又亲了亲她唇角,淡淡纠正她:“会生气,但不会罚你。对孤,你可以更肆无忌惮些。”
作者有话说:
宁珣:会生气,但不会罚你,你可以更肆无忌惮一点。
衔池:真的?
宁珣:真的。
衔池:那我如果要去见沈……
宁珣:你看你是更喜欢这条金链子还是更喜欢这条银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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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宁珣喉头重重滑动了一下,嗓音喑哑:“不行。”◎
衔池确实肆无忌惮了, 手伸进他里衣,从她刚刚被打断的位置向下——
宁珣陡然一僵,抓住她手腕止住她动作, 呼吸顷刻间便重下来,热得发烫。
衔池抬头,在他绷紧的下颌处亲了亲, 看着他小声道:“殿下, 我愿意的。”
“刚刚也是愿意的。我哭,不是因为这个。”
她明明看着他眸中欲色愈来愈深, 深得像是要将她吸进去绞在其中, 可他却将她的手拿了出来,反手交叠在她背后, 再将她整个纳入怀中,牢牢扣住。
宁珣喉头重重滑动了一下, 嗓音喑哑:“不行。”
衔池抬眼,固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眼眶还红着,这么发问的时候便像是受了委屈。
宁珣不得已偏过头避开她视线, 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 似在平复,声音仍是沉着的,不自觉放柔下去,也还是透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现在不行。”
他现在能给她什么?
名分?良娣怕是都难。
何况他一旦开了这个头,过不了多久必然会被赐婚。即便皇帝不上心,也架不住那些满嘴尊卑礼法的老臣一本折子一本折子地催,太子妃之位便不会再空下去。
倒是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委屈她先这样待在他身边, 等到他替她铺好了路, 能给得了她那个位子的那一天。
可一旦迈过这一步,男女之事谁说得准,万一她有孕,便再耽误不得,还是得草草给个名分。
宁珣低头吻了吻她眉心,低声解释:“现在孤能给你的,都太委屈你。”
“是孤的不好,委屈你,再等等孤。”
衔池抿了抿嘴,从他的话里将他的意思猜出七分。
该是名分的事儿。她不敢去想他心里替她打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