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棉花。
上辈子她就在当地上的大学,周末也是回家住的,可以说去z市的这半个月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这么久。
一想到以后一年才能回家两次,尤夏落追求梦想的热情一下子就降了好几度,心口也闷得厉害。
将心比心,连她都这么难受,父母岂不是更难舍。
这两段语音在封闭的车里一放,尤夏落难受了,尤勇却突然想开了。
伸头瞄了一眼备注“穆校长”,心里对“拐子”的怨气倒是退了不少。
听着声音的年龄不下于半百,还能这么温言细语的跟自家闺女说话,再加上为她破例的举动,一股久违的骄傲涌上心头。
尤勇抬了抬下巴,“这是那个什么学校的校长?”
尤夏落还沉浸在情绪中,声音都是闷闷的,“是校长,也是前国家蹼泳队的总教练,好像还在体育总局任过职,几年前接了潜水运动学校,现在也是亚洲潜水学院的院长。”
紧接着就听开门声响起,尤夏落猛地扭头,风中传来一句意味分明的话,却让她霎时破涕为笑。
“你老爸叫‘游泳’,你妈叫‘亚军’,我就说学习不好那是没找对路子,以后青出于蓝闺女怎么也得多得几个冠军才行。”
“爸……”
“砰!”尤勇关上后备箱,拉着行礼从旁边伸过头来,眨眨眼,“晚上你妈要是不同意,就说她名字起的有问题。”
这句话纯属胡扯,尤夏落连忙飞奔出去搂着尤爸手臂,脑后的马尾都荡出欢快的弧度,“爸!这就是命中注定,你俩注定有个搞水上运动的冠军女儿!”
“诶你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那没想过她是个‘亚军’呢……”
父女俩愉悦的话语随着脚步逐渐远去,树上的鸟雀歪歪头,转头跟小伙伴叽喳渣起来。
楼上一间屋子推开一扇窗,尤夏落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单手拄着下巴眯起眼睛。
鸟鸣这次听在耳中丝毫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悦耳极了。
客厅传来尤爸的声音,“闺女!你说这奖牌放电视柜上面合适不,不好不好,别人看到肯定说咱显摆……要不还是收起来吧,放面上你妈一天得擦八遍,不得把金字擦掉漆……”
“噗嗤!”尤夏落弯腰从背包中拿出脚蹼,像抱着一对能展翅高飞的翅膀一样抱在怀里,想到那个画面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容挂在脸上,尤夏落突然涌出强烈的冲动。
以后的比赛,她都要拿奖牌!这样擦掉漆了也不怕,很快就会有下一块了。
这一刻不为续命,只为让父母荣光!
……
一对二和二对一的区别就是不一样,有着尤爸的背书,李雅君虽然不愿意接受,但第一天也没有旗帜鲜明的拒绝。
看着母亲回房的背影,尤夏落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尤勇竖起一根手指,又指了指尤母背影,给了女儿一个安心的动作。
尤夏落肩膀垮下来,讨好的瘪瘪嘴,嘴巴张开做了个夸张的“拜托”。
尤勇拍拍胸口,摆摆手“回去睡”“交给我”。
回到房间,没过一会又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尤夏落悄悄的拉开门缝,正好和捧着两枚奖牌绒盒的尤勇撞了个正着。
尤爸悄声:“别急。”
尤夏落转身靠在门板上,听着另一个房里传来的含糊的交流声,心口暖暖的,突然一点也不担心会得到父母的理解了。
因为他们都很爱她。
上辈子以尤夏落的成绩如果想选普通公办学校,只够上专科,可把尤勇夫妻愁坏了,在全国范围合适的学校中挑了又挑,最后不得已选了个本地的民办大学。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