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一起,他想到少年亲密的在他耳边说:“沈澜,好看...我,对你好的,要对你好...”
听见少年的话,沈澜当时只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一个人呢?这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听见过有谁说他好看,也没有谁会说要对他好,他知道这些话语听过便好,但是临了还是让安福给他准备了一份醒酒汤。
很快,下人们依次下去。
周生叙才醒来不久也不觉得困顿,就自己拿着盏灯去了外间看书。尽管从明天开始,他就要跟着夫子学习了,但他明白自己还是有许多的不足,不能一味地只靠夫子教导。
沈澜收回视线,灭了蜡烛的房间只留下一道祈秀的灯火倒影。
沈府给周生叙选的夫子是城里有名望的老举人了,听说和青山书院的院长有点联系,若不是以前沈老家主救过他老人家一次,估计这位老夫子也不会再次出山了。
大厅内的人不多,但主要的人都到齐了。
周生叙看着坐在上位发须皆白但精神抖擞的老者就知道这就是沈家为他请的夫子了。他一出现,老太君就道:“王夫子,这就是我家澜哥儿的夫君,你看看。”
周生叙态度自然的上前对老主君见了礼,又对老者做了个长揖:“学生周生叙见过王夫子。”
只见王夫子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两只眼睛清亮得很,他看着周生叙点头道:“瞧着模样是个顶好的。”
“你应知晓科举一路不是儿戏,你即选择了就应要清楚其中的艰辛。”
周生叙恭谨道:“学生自然知道,晨昏定省时,冬去春来后,千千万万人。”
王夫子摸着胡须笑道:“你有此觉悟便好,两月后就是童试,你如今并无功名,不知作何打算?”
周生叙想了想说:“请夫子相助。”
他想要去参加两个月后的童试,如果考上了秀才,他也算真正的开始走上这条路了,就算没考上,他也是有了经验了。
王夫子笑道:“你有此番决心,我定是会倾囊相授,只是不知你的根本如何?”他正色道,“勤能补拙不假,但是也要慧根兼具。”
周生叙清楚王夫子这是在提醒他认清自己的位置,他再一次做了一个揖道:“多谢夫子,学生自当量力而行。”
之后就是周生叙给王夫子敬了杯拜师茶。
而他的书房在这段时间也已经整理了出来,就在沈澜书房的旁边,这些日子以来,周生叙都没怎么管,倒是沈老伯出力了不少。
书房里面大都都是沈澜给他的那两箱子书,平日里周生叙和王夫子就都在书房里教学。
连续几日之后,王夫子对于周生叙表现的很是喜爱,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学生不仅记忆好,而且学的灵活,常常举一反三,若要说的话,这就是一个天生的读书的好料子,在这条路上他必定会走得比他更高更远。
而周生叙也觉得王夫子的教学与他这人倒是两个极端,王夫子对待学业是极为严苛谨慎的,只要抓到周生叙一丁点错误,就一定会是严声批评,再有二遍,就会戒尺三板。
有时外面的下人经过时都要低着头快快走过,心里只觉得这小姑爷也太可怜了。
但周生叙却一点儿也不这样觉着,说来,王夫子的脾性倒是和他祖父极像。
“啪啪啪—”
沈澜刚走到外面,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挨打声,听上去动手的人并没有收力多少,只听得人心颤。
沈澜皱眉停下脚步。
安福低着头心里暗叹:娘咧!待会儿这小子的手得肿成了馒头吧。
“周生叙!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王夫子冷冷道,暗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周生叙:“学生,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