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些天他接连写了三天信,那些信件却彷佛石沉大海一般。
思及此,刘佑安看定了眼前的少年。只见他身形端正,穿着一袭白裳,眉目清润,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已经引得周围的哥儿频频侧目了。
周生叙和刘佑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们都在打量着彼此。
倒是刘佑安身边的人见到了周生叙后,仔细想了番先开口嘲讽道:“咦?那人不是沈家的上门婿吗?怎么,佑安兄是认识他吗?”
周生叙自然也是听见了,听声音便是刘佑安口里的“王弟”。
只见刘佑安收回视线摇头说了句不认识。
这些人都是书院里的小有名气的秀才,家底也好。其实,以刘佑安的资质放在里面却是有些不够看的。但是他惯会做人,这些人也都或多或少得到过他的帮助,再加上他现在不缺钱,所以大家都会误以为他家底其实也不差。
“也是小弟眼拙,佑安兄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认识呢?不过他来墨宝斋干什么?莫不是也准备读书科考?”说到这里,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的人说道:“有的人为了钱财连身为汉子的骨气都能舍弃掉,甘愿做一个上门婿,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做什么呢?”
他一说,后面的人也赞同道:“要我说,这沈家老哥儿和他的小夫君就是绝配,一老一少,一丑一美,般配啊般配。”
“是啊,若我是沈澜,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周生叙原本是不想理会他们的,在他上门沈家那一天他就知晓自己会有这一天,但是沈澜又有什么错呢?
到了最后,那人还问刘佑安:“佑安兄,你觉得他们般配否?”
刘佑安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周生叙想那些人若是知道刘佑安和沈澜的事情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刘佑安看向了周生叙,一幅淡然的样子道:“外人之事,不敢妄论。”
周生叙看着他,想他怎么可能敢点头呢。
等他们说完后周生叙才冷淡开口:“看来各位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在此之前就先感谢各位对我和我夫郎的祝福。但是你们身为读书人,不论经纶,不论家国,现在却一个个的将一个哥儿形容至此,你们简直就是枉读圣贤书!”
“而且本朝律法中并没有禁止汉子上门夫家,我这样做一不犯法、二不伤人,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议论,况且,沈澜是我的夫郎,我的夫郎若不与我般配又与谁般配呢?”
“恶语伤人六月寒,所以周某在此请求各位不要随意妄论我的夫郎,也但愿在场的你们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在那些流言蜚语中会经历怎样的酷刑折磨。”
这时店里面已经有许多人都关注到了这边,特别是那些戴着帷帽的哥儿听见了周生叙的这番话后都不禁露出赞许期望之意。
他们哥儿这辈子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夫君在外面能够像这少年一般坚定的维护自己的夫郎吗?
恰逢周生叙刚说完话就听闻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他有感望去,只见众人退避间,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刻映入眼中。
来人戴着一顶白色帷帽,出挑的身形让他在那些人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周生叙见沈澜来了,顿时往他那边的方向走去。
有的人低声说道:“这沈澜真是走运了,他这小夫君瞧着还是个诚心的人,要是别人家汉子早就迁怒于自家哥儿了,哪还能这样主动迎上去。”
同时还有一些人又将目标对准了刘佑安一行人,只叹息道:“君子慎言,君子慎言呐......”
刘佑安等人听见这话一个个都羞愤的哑口无言。特别是刘佑安,见到沈澜来了后他有过一瞬间的慌乱,很快又恢复如初。
周生叙走到沈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