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墨临回来之后,认错的态度非常陈恳,但顾原并不打算给他台阶下,坚持要住在值班室。
一向聪明的墨临忽然对顾原束手无策了,为了让媳妇乖乖回家,他决定自己出钱改善警局值班室的居住条件。
看着一堆工人带着装修材料站在值班室的门口,顾原整个人阴沉沉的,偏偏装修工人不会看人脸色,非得从他的值班室开始装修。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顾原不懂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弄得他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他不得不给工人们腾地方,提着行李来到了隔壁宿舍。
顾原推开隔壁值班室的门,一群汉子刚洗完澡,光着膀子坐在值班室的床铺上,上铺还吊着半条腿毛旺盛的小腿,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他,就像一群猎狗看着雪白的小羊羔。
顾原心说:这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最后,他只能拖着行李回家。
想着墨临这次待几天又要离开,他又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心里就有些烦躁,他的解决方式就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接受外界信息的干扰。
顾原自闭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话的,就像一座封闭的监狱,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不出来。
墨临纵使再会沟通,也对这样的顾原没辙,所以他一贯的办法是从对方的身体上击溃,利用自己能让对方产生应激反应这一优势,将人抱上床,再一点点拆开,重新组合。
墨临忽然调转方向,将车开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他打开车窗,晚风便灌了进来,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草丛中吟唱的小虫声也钻入了耳朵里。
“你干嘛?”顾原皱了皱眉头:“命案现场不在这里。”
墨临将手臂搭在车窗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再睁开眼,星空高挂,他的嘴角弯起一抹笑容。
顾原注视着墨临的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他的颈脖看上去是那样可口,包裹在衬衣领结之下的胸膛令人浮想联翩,那浮动的喉结也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顾原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溺下去了,于是转过头,也去看天空的星星:“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最后两个月,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墨临说道:“段炀的事利用了组织的关系,作为交换,我要无条件服务两年,两年期限很快就到了。”
顾原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了顾原的腰上:“还生气呢?”
墨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委屈:“我给你唱你最喜欢的歌好不好?”
顾原没出声,墨临就当对方默认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唱的是温柔的情歌,每一个音调都像是要往人的心窝里钻。
顾原闭着眼,想起了墨临曾对他好的点点滴滴。
他闭上眼,静静的听着,等墨临唱完,他还陶醉在对方低沉的声音中。
柔软温热的唇毫无预兆的落在了他的唇上,顾原的心脏开始猛烈的加速。
柔软的唇舌似要撬开他封闭的灵魂,浓烈的气息就像要侵占领地一般,最终顾原还是向自己的身体妥协了,给了对方回应。
墨临感觉到了回应,手掌轻轻托起对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顾原将自己的情绪通通发泄在了这个吻上,直到他的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张嘴又朝墨临的脖子咬了下去。
墨临只觉得皮连着肉都在痛着,然而眼神却很柔和:“下次能不能咬轻一点。”
顾原闷不做声,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眼底晕着一团迷乱的雾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墨临恨不得马上把人办了,可想到还有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