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像是对方被自己抱在了怀里,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作为极为遵循欲望的种族,他想让对方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想要得到温柔的垂怜。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魔裔柔软的卷发在下巴处蹭来蹭去。滚烫的唇齿试探性的往下挪了挪,尾巴顺着薄薄的衣料缠绕在纤细的腰肢上,带来些微的痒。
可惜的是,就在他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指不容置疑的抵在了他的额头,阻止了他的跃跃欲试。
“控制住你自己。”除了耳尖有些微的红,萨琳娜呼出的气息很是平稳,“办不到的话,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未免有些不尽魔情了。
就连被左脚刚迈进此处,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的罗厄尔都差点忍不住发出狂笑,为倒霉的搭档在心里默默的点了根蜡。
走在路上都能捡到金币的罗厄尔和不幸到喝凉水都要塞牙缝的莫洛斯,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一对神奇的搭档。
“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够热闹的红发魔裔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嗯……那些船员不让我到处乱晃,我只能回来找你们了。”
顶着一脸无害纯良的模样,他友好的将被打击到褪色的莫洛斯拉到一个萨琳娜接受的合适距离。
“我尊重欲望本身,毕竟有欲望才会有动力。”略微整理了下被魔裔拱的皱巴巴的衣领,萨琳娜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但前提是它不被力量所左右。”
带着盈盈水光的眼眸乍看多情,接近之时却发现里面全是寒冰,“尤其是它作用的对象是我。”
就像她忌惮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吸血本能,莫洛斯因血脉而被无限放大的对她的迷恋也是如此。适当的欲望是一种激励,过多的欲望则代表着不受控制。
这是一种缺点,在某些时候或许会成为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平复好心情的萨琳娜拿起自己的物什起身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目送着气场强大的黑发美人消失在一扇木门之后,罗厄尔幸灾乐祸的戳了戳一脸挫败的同伴。
“看起来你是被拒绝了?”
这种事情很难让人不感觉到沮丧,尤其是对方对自己的初始好感不低的时候。
“不过也不奇怪吧?你们才见过几次?”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他摸了摸下巴,得出一个中肯的结论,“我们成为搭档也是磨合了好几年的,这不挺正常的吗?”
拍了拍莫洛斯的肩膀,罗厄尔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的搭档是如何用羊腿堵住自己嘴的事情。
“好事多磨,你要有耐心才对!”
故作深沉的话语出现在红发魔裔那张乖巧的脸上,融合出了一种奇异的嘲讽,很难让人能忍住不一拳头给这张脸添点其他的色彩。
罗厄尔这种魔裔,如果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能活到现在而不是出门就被人打死简直就是奇迹。
抚了抚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完全忽略对方有可能是从自己身上学到阴阳怪气的这一点,莫洛斯发出无奈的呻|吟。
“闭嘴吧你......”
房间内。
收好那本让莫洛斯心痒的日记本,萨琳娜习惯性的在门上布上一个隔绝空间的小型次元锁。
舷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最高,空气中负向能量的浓度已经到达顶峰,正是举行某些仪式的最好时机。
戴上手套,萨琳娜取出从米诺斯城的那位暗精灵老板娘处买回的鸡血石,小心翼翼的放进精金制成的研钵里。
这些剧毒的矿石磨成粉末后呈现出暗红的光泽,被她均匀的填入房间中心早已绘制完毕的巨大阵法。
既然在书籍和活人嘴里找不到她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