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一块钱两个的电话圈形状皮筋,因为用的力气太大太着急,把皮筋都扯断了,蒋俞白当时还挺开心的,让人给她买了很多昂贵的皮筋,但陶竹一个都没用过,直到今天,那些皮筋还都留在他们住过的房子里。
但是今天,他这么说完,陶竹没动作,趴在床上回应:“可是热啊。”
蒋俞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这人高高在上惯了,身边人捧着他求着他,早听不到一丁点忤逆的声音,就这么一个捧在手心儿的姑娘,在他这跟反了天一样。
陶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见识过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她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凡事都给自己留有余地,进可攻,退可守。
蒋俞白低头看着自己指尖无意识缠绕的动作,这是他原来绕她头发留下来的习惯,他心里一阵闷,薄唇紧抿,手上稍一动力,扯断了沙发穗。
没有了固定的长链,金色的流苏穗哗啦哗啦,散了一地,蒋俞白一根都没抓住,掌心里,空空如也。
“从下午到晚上到家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危险。
陶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监视我?”
蒋俞白勾唇,弯起的轻淡弧度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我用得着监视你?”
想来也是,虽然她现在上学放学不用人接,但是他有她的课表,也知道她在不在家的时间。
陶竹打开本地的华人网站,边搜索裴嘉译提到的burwood,边回:“跟同学吃了个饭。”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同学。”陶竹鼓起勇气说,但说完她还是小心地补了一句,“我学传媒的,小组作业很多,跟男同学一起吃个饭很正常吧?”
蒋俞白一点余地都没留,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抛开裴嘉译不谈,如果只是和男同学吃个饭都不被允许的话,陶竹不接受,因为她真的有很多小组作业,也经常下了课以后会在一起讨论。
“大家都是一个组的,要一起做作业,如果我不跟大家一起吃饭,到时候大家不带我一起做小组作业,我挂科延毕,这个损失谁来承担?”
蒋俞白似乎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笑,凉薄地反问:“陶竹,我让你承担过什么?”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她只需要听他的话,其他的一切都有他兜底。
陶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她不能这么做。
电话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