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基于热评衍生,而不是基于她这条视频本身的。
【大小姐这么有钱,还这么朴素地切水果,如此体恤民间,太让本贫民感动了。】
【要不是大小姐开恩,我们哪见过四个亿啊。】
【大小姐连拿刀的姿势都这么优雅,这是不是就是会投胎?】
还有人注意到了她的IP地址。
【京城小姐给我切水果!】
【小姐,北京的风太大了,把老奴跟您吹散了!】
在她看评论的时候,粉丝和视频播放量还在不断攀升。
在手机这端才刚刚因为农村来没见识而自卑的她,在网络的那头,已经俨然成了一个家境优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毫无征兆爆火的视频像是在梦醒时分喝的一杯苦咖啡,最初对于大脑皮层的激动和兴奋悉数褪去,余味是无尽的心酸与苦涩。
她不怪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只怪在这样的风气之下,一无所有的自己。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的去学习剪辑,跟风热点,研究内容,可到头来,还不如人家家里无人在意的一个边角热度高。
她的努力,抵不过别人什么都不做。
整个社会都在告诉她,这就是她和蒋俞白的差距,就算她的祖先从山顶洞人时期开始努力,都追不上。
陶竹攥着手机,在永远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55%湿度和24度空气环境的房间里,站在画面里一晃而过的王蒙真迹下面,发了很久的呆。
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玻璃,四个亿好像唾手可得。
可是如果她真的动手了,报警器一定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响起来。
所以,想想就算了,想够了,就藏起来,别被任何人知道你的痴心妄想。
陶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总之当她听到背后有声音的时候,她的痴心妄想已经回家了。
他今天跟黄隽洲去打了球,回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宽松休闲的银灰色卫衣,和一条把他的腿衬的修长笔直的黑色长裤,手臂懒懒地撑在玄关的大理石墙面上,带着一口闲散的强调:“您这面壁思什么过呢?”
陶竹回头,看见心底的人这么出现在眼前,心漏跳了一拍,回答说:“没,没面壁思过,我看看画。”
“还整得挺文艺。”蒋俞白弯唇淡笑,对墙上的四个亿像看空气一样视若无睹,“小心点儿,搞这事儿的容易抑郁。”
“……嗯。”
她穷尽毕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他的人生中随处可见。
陶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直直的盯着,因为不知道哪一天,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注意到他新剪了头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