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炼狱般的高三,还没轻松几点,就要陷入真正的人间炼狱。
每天被电棍惨无人道的抽打,再像个畜生一样被人转手一道一道卖掉。
其实蒋禾人还行,虽说人是混蛋了点,但也没这么靠不住,蒋俞白主要就是想吓唬她让她有个警醒。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他两条长腿无所事事地摊开,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说,明白什么了。”
还没从惊吓里走出来,陶竹两眼发直,声音打颤,结巴道:“我……只有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其他……谁,谁都不能相信。”
隐约感觉差了点什么,蒋俞白眉梢微挑。
陶竹抽噎着又补充了半句:“还有能相信俞白哥你。”
蒋俞白低着头笑了:“没事儿,不用。”
见他笑了,陶竹心里本是放松下来,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越掉越多,像是劫后余生似的情绪激动,难以自控。
“行了,行了行了。”老是闹腾的小孩儿哭的这么梨花带雨,蒋俞白看着心里也不舒服,刚骂完又哄,“教训你自己尝到了,我这不是也没说你什么,不哭了,啊。”
听到他说的那句“教训你自己也尝到了”,陶竹条件反射般想到了那扇反锁的门,想来应该是他为了让她长教训故意做的,她擦了擦眼泪,问道:“俞白哥,那玻璃怎么办啊?”
“修呗。”蒋俞白摘了眼镜,放回眼镜盒里,“那不然怎么着?我站在窗户那堵住风口?”
陶竹眼泪还沾在睫毛上没擦干,听完这话之后脑海里浮现出蒋俞白高大的身子站在窗户上被风吹到摇摇晃晃的样子,倏地笑出了声。
太阳西沉不止何时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天空淡淡的橙色褪去,给疲惫而又像闹剧的一天慢慢收了尾。
房间里的灯适时亮起,照在蒋俞白冷白的皮肤上,他抬头看了眼等,脸色又一次严肃下来:“再跟你说句话。”
陶竹双唇紧抿,打出十二分的精神去听。
“你记着,饭桌上一旦碰了酒,你就得做好下不来的准备。”他眼底平静,没有一丝不耐烦,“要不然就一口别碰。”
陶竹郑重地点头,她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血泪教训,她一定不会忘记。
“如果以后蒋禾叫你出去玩,有你不想去的场合,就说我找你有事。”
陶竹最近跟蒋禾走得近蒋俞白是知道的,他俩年龄相仿,有共同话题本来就正常,蒋俞白本来没想管,但昨天知道陶竹跟他一起在酒吧的时候,他才察觉过来事情不对。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