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桐摇摇头,回想了一下在车上的细节,说:“我只知道,我是上午被宋宁语塞上车的,下午才到这儿。从这儿去外面,还有好长好长一段山路,如果你想出去,单凭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
门外,佣人隐隐约约听到两人说话,但听不真切。总之,没有吵闹和异样就放心了。
晚上九点,白滢才从祠堂出来。佣人为她准备好了花瓣泡澡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白滢揉揉太阳穴:“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是受凉了。”
佣人上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好像没有发烧。”
白滢摸摸喉咙,说:“嗓子很痒,这是扁桃体要发炎的前兆。从小到大,我每次感冒的时候都是先嗓子发痒,之后才发烧,你先带我去医院配点感冒药,以免情况严重。”
佣人微微笑,去门口跟交代了几句,十分钟就有人背着医药箱进来了。
“这种普通感冒不必去医院,我们有私人医生为白小姐服务。”
说着,佣人就把白滢按到沙发上,让医生过来检查。
白滢目光扫向莫雨桐,莫雨桐眨眨眼,也不知所措。
等医生和佣人走后,白滢喝了口板蓝根:“这就是所谓的,你打探到的消息。”
莫雨桐解释:“我以为宋宁语让我用药毒你,那这里肯定是没有医生在的。”
白滢这会儿真的头疼了,本来以为多了个帮手,可这莫雨桐……头脑实在简单,也难怪会被宋宁语控得这么死。现在房间门被外面反锁,显然是打草惊蛇了,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
张妈安抚小星星入睡,苏玉茹还站在庄园外面,目光望着主屋那边的灯光。
终于,江月笙的身影从那里走来,站定在铁门内,眼色毫无温度。
“你让我进去看看孩子。”
苏玉茹着急,之前她眼睁睁看着小星星被人抢走,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你又不会照顾孩子,也不喜欢孩子,你看他干什么?况且,他又不认识你,你会吓到他。你赶紧走,别再这儿烦我。”
江月笙紧皱着眉,示意管家把人赶走。
苏玉茹不肯,又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最后夜深了,只能气呼呼地离开。
车上,苏玉茹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想起自己在庄园门口苦站这五六个小时,心里又气又酸。江月笙刚才的眼神,分明还是把她当作嫌疑人,生这个儿子还真不如不生,就连白滢都看出来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江月笙还是这么防着她!到底是要怎么样才满意?
苏玉茹越想越气,她是不可能在江月笙面前低声下气的,她是他妈!
就算她以前有错,那是他爸造成的,江月笙凭什么这么对她!
“真是混账东西!”
苏玉茹咬牙切齿狠狠骂了一句。
车厢里寂静无声,她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司机吓了一跳,脚尖猛踩,车子就迅速窜了出去。
“砰”地一声,追尾上了前面。
深夜的路上已经没几辆车,偏偏同一车道还有辆黑色吉普车,不偏不倚,车头直接卡进了前车车尾。一段路后,两车停下来,苏玉茹拽着胸口的安全带胆战心惊。
司机下车查看车况,对面驾驶座的人也下来,语气都还算平和。
苏玉茹惊魂未定,抬头看到有张人脸隐隐约约映在前面那辆的后车窗上,似乎在观察外面的事情。
那个人……
苏玉茹赶紧从包里找出老花镜,眯眼看。
裴老先生?
怎么大半夜从钰洲跑到了这儿?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车上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