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现捏在手里的是张废牌，慌了？”

宋宁语饶有兴趣地看着莫雨桐现在无助可怜的表情，心里生出憎恨。

就是这样的表情，白滢在裴晋面前，也总是这样！

她讨厌透了！

不知不觉，鲜红色的指甲嵌进莫雨桐脸颊的肉里，莫雨桐痛得挣扎。

宋宁语抬起旁边的凳脚，对着莫雨桐手腕狠狠砸下去。

“嘘，别把人引过来。再吵，我就废了你这只手，让你成为真正的废物！”

莫雨桐咬住唇，强忍着不敢再出声，嗓子底下发出抽泣的支吾。

等她完全安静下来，宋宁语推掉那只凳脚，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事成之后我兑现当初的诺言，并保你无恙，如何？”

莫雨桐明白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她流着眼泪，颤抖问：“你……你要我做什么？”

宋宁语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弹去她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微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山、有水、还有个人在等着你。你把她杀了，就算大功告成。”

“杀……杀人！”莫雨桐猛地一抖，往后退身，“我做不了！你这是犯法！”

宋宁语不以为然，也一脸吃定她会答应的样子：“哦？我还以为，你这种不顾道德的人，也不会顾法呢。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换你死，怎么样？”

莫雨桐不停摇头，步步后退，撞到了墙。

宋宁语往厨房看了眼，向着那把菜刀转步进去。

莫雨桐心里一惊，扑上去拉住她：“不要！”

她两腿发软站不稳，此时的姿态看起来像在跟女人下跪。

或者，就是在下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会被宋宁语这个疯子缠上！

她咬咬牙，最终用力点了点头：“可以，我答应。这是最后一次，对不对？”

“嗯，最后一次，成功与否，都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宋宁语哄她，弯下腰拍拍她的脸，“你想啊，我敢杀你，自然是有脱身的办法。换成你也一样，我能保你安然，能助你脱身。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莫雨桐抖着嘴唇：“好……”

宋宁语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也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竟是裴晋。

看到这个名字，她眉间顿然舒展。这么多年了，这还是裴晋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宋宁语走到另一个房间，呆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弯起唇角，好似回到了从前。

从前，她在他身边那么矜矜业业，每次完成一件大事时，他都会向她点头致意。

那是对她，最大的鼓励，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铃声停止，宋宁语回过神，发现电话因为响了太久而自动结束了，她慌忙回拨过去，调整情绪。

“宁语。”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裴晋对她说，“你最近忙吗？想找你帮忙。”

第404章

宋宁语忍住激动的情绪，语气微颤：“我现在……还在外面出差，不过就快回去了。裴总，有什么事吗？”

裴晋声音很沉，听起来有些苦恼：“以前的几分合同出了点小问题，现在几位助理都不太清楚情况。你对这些比较熟悉，不知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我另外付你酬金，或者别的什么条件，工作上的，你都可以谈。”

这才是裴晋。

对她，从来都只谈工作，不谈其他。

虽然挺讽刺的，但……空虚了多年，这一刻也足够。

宋宁语回头看了眼屋里的人，回答说：“明天我还有事，后天我直接去钰洲。”

裴晋：“好，那就说定了，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