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白滢手中的画,他对这方面没有多少研究,但既然白滢喜欢,他怎么着也得到手。
然而再看白滢的表情,她神色凝重,眉心紧紧皱着。
她声音平静地说:“这不是许霖云的画,这是我妈妈自己作的画”
语气肯定,也很坚定。
江月笙闻言愣了下,白滢指着画上的落款,告诉他:“这里是后期写上去的,做旧的。你看,画的表面有发黄晕染的地方,而字迹上发黄的颜色和形态都与其他地方有细微不同,完全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故意做成这个样子,以假乱真。”
白滢越说,心情越是沉重。
她记得,妈妈十分喜欢许霖云的画作,多年熏陶,一笔一画间都不知不觉带了这种风格,所以画风上跟许霖云有七八分像。但也只是像而已,妈妈的每一张画都是自行创作,跟许霖云所画从来都不一样,可是拍卖行的人怎么会把这张画当作是许霖云的作品,从何考证?
江月笙问:“你妈妈的画,怎么会流落在外?”
第298章
回想以前,白滢忍不住叹气:“妈妈去世后,爸爸和那个陈曼琳就把妈妈的东西都丢了,包括这些画。这张画原本是挂在客厅的,几年前我回去给爸爸过生日,发现那张画不见了,就跟他们吵了一架。那次……你知道的。”
那次,白诚松用骨灰威胁她去问江月笙要钱,后来江月笙把骨灰拿回来了。
白滢继续说:“按照家里的说法,这张画已经被收破烂的拿走了,找不回来了。后来,苏品浓知道了这件事,就借此把我引过去,让人在屋子里放了那把火。那次,你也知道的。”
那次,她死里逃生。苏品浓对她起了杀心,江月笙当时却包庇着苏品浓。
江月笙记得这些,他眼里沉了沉,深望着白滢道歉:“对不起,当时是我害你受这些苦。”
白滢低头看着那幅画,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奇怪的是,那时这张画已经找不回来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拍卖行,变成了名家之作。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操作这些。”
隐隐约约,白滢感觉不安。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她不敢往深处想。
江月笙说:“这幅画是位朱老板捐赠的,我找人问问具体情况。”
白滢点点头,同时也在脑海里寻找这个姓氏的人,她根本不曾认得任何姓朱的。
不过,有件事她想拜托江月笙:“月笙,你可以再帮我查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