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三两杯下去就会身体发软,再多喝两杯就会完全醉醺醺的了。庆功宴她是主人,所以过来敬酒的她都接受了。不过她记得自己一直赖在江月笙身边,在别人眼里她和江月笙关系匪浅,所以江月笙为她挡酒在外界看来也理所应当。而自己当时的情况,应该达不成酒精中毒,怎么就到医院来了。
金颜欲言又止,脸色有许多难色。
白滢看出异样,问:“难道是中途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她视线往自己身上低了一下,看到手臂上那些划伤。
她心里一沉,结合金颜此时这样的表情,她有些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我,还有谁受伤了没?”说完,语气顿了顿,她喉咙发紧,“月笙呢?我记得我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的。”
不知为何,白滢心中有种、十分强烈,很不好的预感。
金颜思索了半刻,神情严肃:“宴会厅的吊灯坏了,当时砸在你们两个身上……”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下去,紧张地盯着白滢。
这段时间,虽然白滢口口声声说在利用江月笙,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白滢对江月笙的感情,夹了太多东西,绝非单纯的利用,也绝非毫无情意。她怕白滢知道江月笙现在的真实情况,会有过激反应。所以……她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可她越是这样,白滢就越紧张。心口不安地剧烈跳动,白滢胆战心惊地下床:“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再怎么样,他也是在我的宴会上受伤,我得负责。”
“他不在这里。”金颜拦住她,声音轻轻地说,“他转去了骨科医院,有什么最新情况,沈雁会告诉我们的。”
转院……
也就是说,江月笙身上的伤,严重到这里无法医治?!
白滢又追问了金颜很多情况,金颜只说江月笙伤到了腿,去骨科医院也是为了最专业最好的治疗。
“你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去看他。”金颜把白滢劝回床,语气稍变得轻松,“他终归是在我们的宴会上出的事,负责是一定的,所以我刚刚也找了合适的人去骨科医院跟进情况了,你就放心吧。”
白滢躺在床上,金颜拿出药膏,把她手臂上蹭掉的药膏补上。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金颜没走,在隔壁的家属床位上休息。
白滢闭着眼睛,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摸出手机想给江月笙打电话确定情况,但又怕这个时间点打扰到他。她在想,他若伤的不轻,现在应该最需要休息吧。
纠结犹豫了许久,白滢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放下了手机。
…………
第二日。
上午九点半。
裴晋在江氏集团的会客厅等待了许久,转眼又半小时过去,江月笙还没来,就连沈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跟江月笙约好,今天有个项目要谈的。
江月笙在界内出了名的守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无奈之下,他给江月笙去了个电话,那边没人接。这时有员工进来,十分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裴总,我们刚刚接到的消息,江总今天不过来了,所有会议取消。”
闻言,裴晋心中不悦。
他身边的小助理问:“为什么不早点通知,知不知道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
员工为难:“突发情况,还请谅解。”
裴晋沉着脸离开,到了楼下,还是给沈雁打了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这个项目他准备了很久,他不想无止尽地等下去,得问个时间,他好安排。
电话过去后,他才得知江月笙住院了。
沈雁在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又是照顾医院那边又是要处理今天的公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