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敢说!”佣人支支吾吾地跑开了。
白滢过去的时候,沈雁已经拿来烫伤药。江月笙就这么垂着头坐着,情绪异常低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滢看到他紧紧握着右拳,像在手里捏着什么。她坐在他身边,目光落在被烫肿的手背,脸色沉了沉。
“走,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白滢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带到旁边的水龙头。她卷起他的袖子,托着他的手伸到水流下,冲洗十分钟左右。他那只拳头仍然死死握着,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给我看看?”
白滢把手张开,放在他拳头底下。
江月笙沉着一张脸,唇角紧紧抿着,他没有说话,但过了一会儿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白滢手上,是枚祖母绿的雕花金托戒。
戒托有些氧化,但这样的宝石戒仍然价值连城。
江月笙是为了找这个受伤的,这对他一定有特殊意义。
可白滢从未见过这枚戒指,而失火的大厅里也不该藏有这样的东西,她想起刚才离开的那辆车。
“这是我父亲的。”江月笙的嗓子被烟熏得沙哑,他告诉说,“找了好多年,失而复得。”
这枚戒指顶级设计师崔尔先生临终前最后一件作品,江父有幸与崔尔先生相识,拥有了这枚戒指。而这枚戒指也因此成为在商界的通行证,只要看到它,便知佩戴戒指的主人与崔尔先生及江家的关系。但在当年江父与江母离婚时,江母私自带走了戒指,再也没回来过。
直到刚才,这枚戒指被那个女人扔到了着火的大厅。
江月笙在沙发底下找了好久,它对他很重要。
第225章
当年江父去取戒指时,年幼的他也跟随着一同前往,那是他最后一次与父亲出游。也是他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刻。
白滢给江月笙处理完伤口,带他去偏楼休息。
庄园里外都忙得不可开交,想到江月笙还没吃饭,白滢把保温壶拿过来。
她一向来知道江月笙碰上事就没胃口,所以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这些饭菜。
“你不是说这栗子甜吗?”白滢喂他,“我炖了好久,好歹吃几个。”
江月笙看到她眼里有点点柔光,顺从的吃了一个。栗子炖入了鸡汤香味,比原来的味道更好。
白滢从没见过江月笙这样失落的时候,这跟她所认识的江月笙完全不一样。
她哄他吃了几口饭后,他就又坐在窗口默声发呆。
失火处,沈雁处理妥当,许多家具不能用了,只能拖出来丢掉。
白滢给江月笙泡安神茶,金颜从外面转了圈回来,问:“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这么关心起江老板?”
白滢挑出几朵不太好的洋甘菊丢掉,低着头面不改色:“这段时间,我明白了很多道理。现在是他心里最脆弱的时候,如果我能在身边照顾他,想必以后我们公司在商界也能顺利很多。”
闻言,金颜怔愣,不太可思议地望着白滢:“你想要江氏的项目?”
她怎么也想不到,白滢关心江月笙,居然是处于这个目的。
旁边的热水烧好了,白滢把滚烫的水倒进茶壶,语气平静:“我不需要他的项目,我只想要借一借他江氏集团的东风。做生意这一行,人际关系最重要,旁人都在想尽办法跟他沾亲带故,我又为什么要拒绝与他来往。”
“那……裴晋那边呢?你找他似乎更容易些。”
“那边有一个念萤撑着已经足够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跟他有合作,所以不需要再有其他的关系。”
一旦参杂别的,就容易感情用事。
这是白滢多年来参悟过来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