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报警,万一被调查,他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磨蹭了半小时,他最后还是只好把那位所谓的“法人”叫过来,是公司一个小员工。
签完所有的变更书,白滢带走了公司所有印章,让他三天内搬离。
回到车上,白滢长长吐了口气,浑身都在发抖。
她心里其实慌得很,怕自己稳不住场面。
还好……
缓过神后,她拿出手机转账,对那几个跟着她的彪形大汉说:“尾款已经打过去了,查收一下。”
其中一人捧着手机点了两下,随后露出憨厚和善的笑容:“已经收到了,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找我们!”
他们是白滢特意为今天这趟雇的保镖,白诚松吃软怕硬,只有这样能制住他。
公司拿回手里,白滢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地。
回到酒店,她在房间门缝里底下发现了一封信。
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只写了房号。
白滢拆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吓得一抖。
是张粗糙的简笔画,画里一只小鸟四分五裂,还用红墨水涂了个“死”字。
白滢立即回房关上门,思忖再三还是给酒店打了电话,并报了警。
查过监控,有个带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曾在她房前逗留,并且留下了那封信。
白滢想起这几天在外面,总感觉好像有人跟踪,不由把这两件事串联起来。
之后她退房换了酒店,平静了两天。
公司那边,白诚松按照约定已经离开。
这日,在了解完公司现状后,白滢做了个规划,找来人事先把一些必要职位的员工招齐,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她独自乘坐电梯下楼,周围安静得让人窒息,这个时间点就连电视广告都停了。想起最近的事,她心里还是发慌,打算再雇几天保镖,一边翻着手机,一边从停靠的电梯出来。
楼下没人,空荡的大厅回荡着她踩着高鞋跟的声音。突然,一记刺耳的尖锐声从走廊传来,她下意识往声音来的方向望去,紧接着后背一阵剧痛。
“你们什么人!”白滢大叫。
可是很快,三四个男人围住所有去路,高高举起手上的棍棒,接二连三地朝她身上用力挥过去。
白滢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
她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只能死命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棍子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重响,每一棍都几乎要将她骨架打碎。直到不远处来了人,这些家伙才带着棍子四处逃散。
浑身多处挫伤,两根肋骨骨折。
白滢躺在医院不能动,每天有护工照顾。
裴晋到乔都后联系白滢,才知她受伤进了医院。
他过来陪了两天,公司那边还有不少事等着,待在这儿也多是打电话和处理文件,很少有跟白滢说话的时间。
后来秘书过来催他回去,后面有几场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到场。
走廊上,他反复看了几遍行程表,的确是一些不能再推脱的事情。他吩咐秘书按照原定计划去安排,回到病房看到白滢卧在床上,护士正在给她换药。
他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直到护士离开才进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我这阵子忙,不能天天来看你。”
白滢伤口处还痛着,她低声应:“嗯。”
“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尽力办到。”
“嗯。”
“既然尝试失败,我们就各自退回以前的位置。”
裴晋的视线始终没看白滢,他望着床头柜上那束花,是他过来第一天买的,想让白滢心情好点。
可身上这样的伤,经历过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