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眼里一顿,收起那些散漫的痞色,站直身体:“你该不会又以为我欺负他吧?”
白滢冷声:“你不要总是威胁别人,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更讨厌!”
“我讨厌?”江月笙心里憋着那股子气,现在更极度不满,“恩,我这么讨厌,前几天抱着你的时候你还不是挺乖顺的,这么口是心非干什么!还想跟我互不干涉,就凭你门前种的那些玫瑰,你就说是不是从我庄园里拿的种子?你偷偷种在这儿,睹物思人什么呢!”
白滢眉色一拧,生气重重关上门。
江月笙快速上去两步,脑袋又晕了一下。
裴晋扫了他一眼:“你也是凭本事单身的。”
江月笙头疼地揉揉眼角:“我要休息。”
他这意思,就是要在这儿休息。
裴晋也没多说什么,开门出去:“恩,你请便。”
江月笙的确不舒服,刚才晕的那一下像是有了连锁反应,这会儿头晕眼花。
他锁门躺在床上,窗帘拉住,房间里昏黑一片。
晚上九点,沈雁找过来,手里拿着药,过去敲门。
敲了很久里面也没反应,沈雁为难的把目光投向在客厅收拾东西的白滢:“他心里闹着,不开门。”
如果换白滢过去,随便哄两句肯定就会吃药了。
白滢忽略他的求助,裴晋示意沈雁把药放下:“你回去忙吧,一会儿我拿进去。放心,他要是在我房里出了事,我在外面也说不清,我会盯着他把药吃了。”
沈雁无奈:“那麻烦裴总了。”
裴晋明天一早的飞机,他把屋里的灯泡都换成新的,免得有些旧了不能亮,到时候他不在这儿,白滢会很不方便。
他察觉出白滢的心不在焉,目光总在桌上那盒药上。
于是洗完手,带着药去房间,问江月笙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江月笙躺在床上不动,裴晋把行李都搬到了外面客厅,再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药片少了一粒。
一切忙完,时间已经不早,白滢先洗漱睡了,裴晋后洗完澡出来,在房间门口停留两秒,最后转身敲了敲白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