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沉声,面部表情更阴冷地可怕。
女人见他这样子,吓得后背发毛,立刻端着酒杯仓皇离开。
周围的人也散了开去,远处的角落有人在议论:
“要说他痴情吧,当初跟那位白家的,结婚没多久就把人家踹了。要说他不痴情吧,偏偏这两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养。”
“姓白那女人也只是空有一幅皮囊,那种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出来的,能跟大家闺秀比吗。肯定是有什么事惹到江月笙了,所以才会把她踹出江家。”
“听我夫人说,江家老太太现在正急着给江月笙配一桩婚事。江月笙这身体,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病着,不见好。老太太急着给江家留后,这阵子见了不少适婚的名门小姐。我要是有女儿,也一定送过去给他们瞧瞧,江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谁不心动。”
“见了那么多位,一个都没看上?”
“可不是吗,否则今天也不会一个人来这儿。”
“真挑,就他那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猝死了,小心绝后!”
话正说着,秦斯齐从外面回来,几人纷纷闭了口。
秦斯齐刚刚被叫去谈了点事,这会儿见江月笙已经到了,他抬步过去。
期间,女人与他擦肩而过,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又没搞定。
不过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以后,别再费那些心思,我不需要。”
他在旁边坐下之后,江月笙意兴阑珊地靠在沙发,“只会让我心烦。”
秦斯齐给他倒了杯酒:“我也是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
江月笙合上沉沉的眼皮,两年来他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一停下来,脑海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白滢的身影。没有人能代替得了她,任何人也无法把她从他的记忆里抹去。
这个时候,他只能喝酒,用酒来麻醉自己。
醉了,有时候能做个美梦,在梦里回到有她的生活,在梦里牢牢将她拥抱。
江月笙继续往喉咙里灌了几杯,头脑开始发晕。
这时沈雁找过来,手里捏着一封信:“江先生,刚刚收到这个。”
公司前台在信箱收报纸的时候发现了信,摸起来有点厚度,而信封上只写了收件人。
秦斯齐开玩笑:“这年头,不会还有人给你写情书吧。”
江月笙嗤笑了下,摆摆手让沈雁把信处理掉。
以前他也收到过几封信,都是年轻女孩的告白书。
他没心思来搭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沈雁叹了口气,走到门外把信封拆开了,里面掉出来几张照片,他脸色猛地顿住。
江月笙刚喝了口红酒,又看到沈雁急匆匆地回来了,前后不过两分钟。
“江先生,你看!”
沈雁把照片递给江月笙,江月笙眼神一缩,盯着照片里的人,反反复复地确认,自己没看错。
照片上,一个女人衣着朴素,拿着洒水壶站在一片玫瑰花小院里。还有几张是女人坐在院子里泡茶,又或者是在干别的事情。但这些照片的角度,无一都是偷拍。而其中一张照片后面,写了一个详细地址。
是……白滢!
她在一个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偏僻山村里!
而见到这些,秦斯齐心里猛一个“咯噔”。
乔都之中除了他,只有裴晋知道白滢的下落。
但他知道裴晋和他一样有私心,是绝不会把这些东西让江月笙看到。
他按住江月笙说:“这封信来历不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合成技术这么发达,说不定是谁做的假照片,故意引你过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