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在想什么。
可是,他一张也看不透。
“月笙……”
江老夫人心疼极了,也很慌。江月笙身上的伤一直没养好,这两个月又这般折腾,佣人说一到晚上,总能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咳嗽声。
“月笙,如果小滢看到你这样,会不开心的。”江老夫人攥着他的衣角,流着泪哽咽,“小滢最讨厌把房间弄乱了,你看看你把这里弄成什么样子,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江月笙眸底动了动,他看着地上的酒瓶和杯子碎片,用手去捡。
血一下子扎出来。
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鲜红一片。
江老夫人握住他的手:“月笙,你别自我折磨了,别让奶奶担心了,好吗?”
“我没事。”
江月笙发白的嘴唇动了动,慢慢从地上起来。
他赤脚踩过那些玻璃,像没痛觉一样。
他每走一步,江老夫人心里就扎一下。
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卫生间,他打开了灯,昏暗许久的房间终于有了一盏光亮。
江月笙把自己整理干净,驱车离开庄园。
他不许任何人跟着,来到安葬白滢母亲的陵园,发现那块墓碑不见了,整个墓坑也都是空的。
问过才知道,原来是白滢在从虞城回来后,把她母亲的坟从这儿迁移走了。
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她是那样决心离开,原来这儿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吗?
江月笙呆站在空坟边许久,落寞离开。
前往渡山的航船还没恢复,他站在渡口,海风吹在脸上湿漉漉。
他幻想白滢那日登船时的场景,回头望向城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那幢耸入云霄的江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