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语抿唇打量着她,缓缓说了句:“一会儿我问问。”
“嗯,都弄完了联系我。”
白滢交代完事情,便没再停留,坐电梯下楼了。
…………
今天江月笙出院,得知秦斯齐的父亲秦山海这些天在乔都。
秦斯齐特地过来接他,说起这个就叹气:“还不是为了检验我在这边的成果。”
“没问题的话,你回去就能空降总公司高层了。”江月笙笑笑,“帮我跟伯父约个饭吧。”
秦斯齐眸底闪了闪,变扭:“你找他干什么?”
江月笙说:“就是想请他吃个饭,聊一聊。”
晚上,商务会所包间。
江月笙也有五六年没见秦山海了,不过秦山海气色看起来红润,除了头发白了点,羊毛也跟以前没多少变化。
江月笙想起父亲还在时:“从前伯父每次来乔都,都喜欢拉着我父亲去喝酒。”
秦山海坐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我与你父亲是至交,每次见面都有很多话聊。”
旁边,秦斯齐开了瓶红酒,给两人倒上:“说起来还真是,这点我就是遗传我爸的。月笙,我每次找你,也是喝酒呐。”
说到这儿,他把倒酒的动作停了,问服务员要了瓶果汁放在江月笙面前:“你才刚出院,伤没完全好,还是别喝酒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酒吧痛痛快快喝几瓶。”
“月笙哪有你这么闲,你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玩乐,你应该多向月笙学习学习才对!”秦山海瞪了一眼呵斥。
但眼神里,全是对秦斯齐的溺爱。
看着这一幕,江月笙心里生出不少羡慕。
他推掉秦斯齐递过来的果汁,还是给自己倒了被杯红酒,沉声说:“在商界,我也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好,我们应该都向秦伯父学习,秦伯父是独霸一方的枭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山海和秦斯齐的脸色不约而同的怔愣了下,秦斯齐低着头表情凝重,而秦山海则干笑两下:“月笙今天找我,不是为了叙旧,看来是有别的话想说?”
“我跟你有什么旧情可叙的。”
江月笙扯唇嗤声,眼里冷得跟冰一样。他也不拐弯抹角,摇着红酒杯,翘起腿靠在椅子上,“秦伯父,我刚刚查到了一些东西,想要跟你核实一下。这几年一直在暗中对付我、想要我死的人,好像是你呢。”
闻言,秦山海大笑:“月笙,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待你就跟斯齐是一样的,我怎么会对付你呢。”
江月笙弯了弯唇,视线落在秦斯齐身上:“斯齐,这事其实你也知道的,对吧?”
秦斯齐愕然抬头,目光与江月笙接触的刹那,眸子猛地缩了下。
这个反应很真实,江月笙觉得讽刺。
秦斯齐终归不了解他。
也是,这世上没人能跟你感同身受,又怎会有真正了解自己的人。
秦斯齐是秦家独子,父母相爱,家庭美满,身上聚集着所有的人的爱,寄托着所有人的光,他永远不懂一个人为了自保,会做到什么程度。因为他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因为他的家人会在背后倾尽一切守护你。
但江月笙,跟他不一样。
江月笙心里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有过安全感。
他有很多保镖,也布下了很多眼线。
江氏大楼里的那把火,他已经查到出自谁手了。
那场火,没冲着江氏集团最重要最机密的地方去,却只是烧个杂房,不过是想借此营造幕后黑手还在继续发布死亡威胁。
秦山海的谨慎细心没遗传给秦斯齐,秦斯齐以为随便支开几个人,弄坏几个监控设备,就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