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呢？”

江月笙不答反问：“你昨晚睡在哪里？”

白滢眉心蹙了蹙，离他远远站在不吱声。

江月笙拢了拢灰色毛衣外套，拿了包烟，拇指搭在盖子往上一拨，打开烟盒一边说：“我给你寻了个好地方，一会儿派人送你过去。”

“嗒”地一声，打火机窜出火苗，点燃他唇边的烟。

“江月笙，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

这会儿白滢有些气急败坏，难道分开还逃脱不了他的掌握么！

江月笙翘起腿仰在沙发上，目光冷然地瞧着她：“可我不想看见你待在乔都，我一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说着，他侧头在身旁一堆杂乱的文件里翻了翻，抽出一份丢在桌上，“这是白家公司的收购书，白诚松应该很乐意签这个字。那么从此之后，世界上就不再有你母亲留下的痕迹。你如果真的不在意这个，可以拒绝。你如果同意……”

他抬眼盯着白滢，一副胜券在握，“我就把这份收购书上的名字，换成你。”

白滢蹙着眉，反正她也是要走的，于是答应：“好，我听你的。”

“到那儿之后，支票会有人交给你。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回来。”

江月笙碾灭烟蒂，招手示意安排好的人过来，把白滢送出去。

张妈是跟着白滢一道去的，司机把她们放在了郊区火车站，张妈奇怪，明明去虞城的航班和列车那么多，怎么江月笙偏偏给她们定了绿皮火车票。这样一来，原本只要四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变成了八个小时，而且还没有卧铺，全是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