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接过手机，看到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程雪的。

“老婆，我没有跟她联系，是她自己打过来的。”江月笙解释，小心翼翼地望着白滢。

“一大早找你，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吧。”白滢在睡裙外面只披了件外套，门口的风吹进来有些冷，她抱抱自己的手臂，转身上楼。

“你就这么想让我跟程雪在一起？”

江月笙盯着她的背影，他现在真恨不得破开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她到底想什么。

她对他忽冷忽热，似乎有几分在乎，又好像根本就不要他。

白滢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脚步连顿都不顿一下。江月笙沉着脸，上去把她拽下来，带到她餐桌前，把她按在椅子上。之后他缓下语气，倒一杯牛奶给她：“好了老婆，我们不吵架了。你这样弄的我心神不宁，连早饭都没胃口。我刚刚没吃饱，你陪我吃会儿好不好？”

白滢原本就打算送完手机继续补觉，所以没有洗漱。她不想吃任何东西，也不想接受江月笙的此时的奉承。她皱皱眉推开送过来的牛奶，江月笙手上缠着纱布，玻璃杯在掌中一滑，碎在了地上，牛奶溅得到处都是。

白滢心里一紧，下意识去看江月笙的脸色。

若是从前，江月笙一定会狠狠教训她。

她与那双黑沉的瞳对视，他脸上表情是那么深邃难辨。

慢慢的，他往前走，鞋底踩在玻璃碎片。他定定看着白滢，然后蹲下来，眼角发红地望着她。

“你别不要我。”

这一瞬间，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白滢沉默片刻，皱起眉来，冷冷地：“我只能说，你的情深用错对象了。对于你而言，我从来都无足轻重，这是事实。我也不想将来你恢复过来对这后悔，所以就先把这些跟你挑明了，也免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有，我不会原谅你对我的折磨和辜负，永远不会。”

江月笙走出屋子，站在檐下。

外面下着雨，沈雁过来为他打伞，他抬手挡开，冒入雨中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