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扎心(3 / 4)

最要命的是,沉香花隔天便枯萎了,银川怒极,将梨霜关在暗室囚了整整十天。

幸而沉香花不知何故,突然恢复生机,梨霜才被放出来。也就是那时,梨霜才从旁人口中无意得知,那沉香树是紫萸神女亲手所种。

起初她只觉得银川是顾及师徒情分,才那般苛待她,此刻望着这幅画,再联想他对那颗沉香花白玉棋子的珍视,她脑海里似有闪电划过,心头突地跳了跳。

梨霜手中骤然一紧,胸口随着那些清晰如昨的画面而抽搐,那痛意似游丝从心底钻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是疼的。

不,不可能!

世人都说银川对紫萸神女无情,怎么会…对,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的!

她深吸了口气,握着宣纸的手骤然松开,又用消痕术去了褶皱,才失魂落魄地走远。

片刻后,里间的门扉被人轻轻推开,晦暗的光线里,露出一抹白色人影。那人眼眸沉静,似夜空里的黑濯石泛着清幽的光泽。

他静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那副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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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梨霜找到重华宫的主事仙官。那仙官是个和气的,也没为难她,让她和青鸢一起负责正殿和正院的洒扫。

知他是顾全自己对银川的心思,梨霜感激不已。

过了几日,梨霜从青鸢那得知,那日诋毁她的那两个仙侍被银川寻了个由头,打发到天墟界守陵去了。所谓天墟界其实是天界的陵墓,终日朔风凄凄,比凌虚崖也好不了多少。但凡被发配到此处的仙侍,多半是犯了重大的过错。

“梨霜,我听说那两个丫头之前说了你坏话,你说帝君是不是因为...嘿嘿...”青鸢抱着胳膊,眼里满是揶揄。

梨霜颊上微烫,啐她:“你可别笑话我了,帝君怎么会因为我...”这样说着,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而那晚因沉香花而生出揪痛,此刻也被她抛诸脑后。

青鸢挑了挑唇,目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朝她身后道:“帝君!”

梨霜心中一紧,赶紧回身行了个大礼:“拜见帝君!”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轰笑,她抬起头,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银川帝君。

“好你个小妮子!又作弄我!”梨霜脸上一阵酱红,跺着脚,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青鸢连连求饶,打闹了片刻,她脸色一僵,忙朝门口处行礼:“拜见帝君!”

以为她又在逗弄自己,梨霜双手往腰上一插,鼓着腮帮子道:“哼,又骗我呢!帝君他老人家这时候都是在莲池下棋,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娇厉的冷斥。

“放肆!帝君的行止岂是你可以揣测的!”

梨霜脊背一紧,回身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似万年寒潭下浸着的碧玺,泛着幽冷的光芒。

说话的则是他身后的紫衣女子,身段婀娜,容貌艳丽,只那双桃花眼满是凌厉,让她看起来颇具攻击性。

这女子梨霜认得,叫做袭玉,是紫萸神女双胞亲妹的女儿,她母亲死后,便投奔到紫萸神女门下,称银川为师兄。

紫萸神女死后,银川顾念师傅临终的嘱托,让她暂时住在重华宫里。袭玉对银川一心痴恋,银川自然也知道,几次替她张罗婚嫁,都被她搅黄了。

银川多有不耐,便寻了处仙府将她安置了,只袭玉总借着往日的情分,时不时过来叨扰。

三百年来,梨霜曾见过她数次,次次都被她针对。

梨霜眉头微蹙,却未多言,只朝银川行了礼。见她不理自己,袭玉眸光一锐,冷声道:“你是眼瞎吗?只看到帝君没看到本仙子?”

梨霜抿了抿唇,低眉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