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也没有用,只会惹得他来纠缠。
这日午后,她去市集采买,打算给屋里添置几件家具,刚走到半路,就看到一只熊精在欺负一只兔精,本着道义,她立即出手相帮,将兔精救下。
岂料她刚刚扶起那兔精,对方就在她面前一挥,鼻尖传来一股腥臭,她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远处的烛光如豆,照不清洞内的景象。
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兵戈之声。
“放了她!”
梨霜一惊,是银川的声音。
“做梦,你杀我阿姐,我要你偿命!”是那只兔子精。
“本尊并未杀过兔精,你认错了。”
“就是你!”兔子精大喊,声音里满是愤怒:“我阿姐是一尾黑鲤,唤作殷玥儿,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她!”
梨霜怔了怔,脑海里浮现出遥远的记忆。
殷玥儿黑鲤鱼是梨园里为救情郎夺人精魄的妖怪!
沉思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洞门轰然倒塌,光亮乍现,梨霜本能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逆光中,银川迎风而来,白衣飘飘,白发如霜,似昆仑山的雪莲绝世独尘。
梨霜黛眉微蹙,想站起来,却浑身酸软。
“阿梨”银川薄唇微张,正要过来,却见光影一烁,兔子精已闪到梨霜跟前,猛地扼住她的喉咙。
“你再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银川拳头一攥,眼底杀气毕现:“你想作甚么?”
“无他,只要你死!”兔子精下巴一昂,眸中寒芒陡厉。
银春蹙了蹙眉,咬紧牙梆:“好!”说着,唤出佩剑猛地插进胸口,他眉梢一颤,嘴角溢出殷红的血。
“不够!”
银川眸光一寒,拔出剑刃,再度插进胸口,鲜血飞溅,将他白衣染得触目惊心。
望着他这幅模样,梨霜的眉越皱越紧。
“你走,我说过,你我再不相欠。”
她既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更不想承他的情。
银川没有言语,右手一爪,凝起强大的灵力,猛地拍上自己天灵盖。伴着“咔嚓”的响声,他身子一僵,噗通跪在地上,哇地吐了口血。
他捂着胸口,脸色白若烫金,语声虚弱至极:“你,说到做到!”
“自然!只这样还不够。”兔子精冷笑,从怀里拿出一把赤红的匕首:“这是销魂刃,待你灵魂出窍时,一刀插进胸口,介时你魂飞魄散,我保她黯然无恙。”
听了这话,梨霜怒了:“你姐姐作恶多端,他不过是替天行道,他已自伤到如此地步,你还不肯放过他!”
兔子精勾了勾唇角,拿匕首在她颊上比划着:“我听闻璧月仙子曾痴恋银川帝君,他却为了别的女子要剜了你的心,还逼得你跳下诛仙台。”
“你落得那般下场,居然还放不下他,当真是愚不可及!”
梨霜喉咙一梗,冷声道:“我没有放不下,我与他早已桥归桥路归路,我此生再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更不想欠他!”
望着冷玉似的面容,银川眸中一揪,胸口似被滚轮反复碾压,碎的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顺着血流蔓延至每一寸血肉和骨髓,连发丝都是痛的。
他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唇,口中的血不断流出,红的刺目。
“无妨,忘、忘了我也好”
“只是我以后再、再也无法保护你了,沧凌,沧凌是个好人,去、去找他吧”
他的语声断断续续,虚弱的好似一阵微风,发红的眼眸蕴满了泪水,交织着凄凉悲痛及深深的不舍。
“假惺惺!”兔子精满脸不屑,将销魂刃往他身前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