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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此地理想主义,因为背后有整个纪家给她托底,所以连不放弃都显得很容易。
他曾被她的理想主义说服,什么家世地位,身份差距,只要有爱,统统靠边站。
但现实是纪云晔的警告,是周家太太的忌惮,是他与生俱来的不得已。
天平的那一端只有纪幼蓝天真的喜欢在压着,岌岌可危。
方玦骗不了自己,他妄想过,如果可以一直拥有纪幼蓝呢。
她去南极的八个多月,见不到她的时时刻刻,“如果可以”在日思夜想间变成了“为什么不可以”。
他以前给自己选了千难万难的路,自找了太多苦吃。
周家老爷子病重,遗嘱里怎么就不能有他一份呢。
周家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这是他给自己加的最有分量的砝码。
“小九,给我一点时间。”
纪幼蓝问:“方玦,你要的时间是用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养我。”
“我需要。”方玦端过桌上的柠檬水,饮了一口,“周六可能要忙,礼物会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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